“老大,好像是兄妹倆。哎?這是......”三兒蹲下身子拿起儲君額頭上的玉牌。
許強一把奪過去,咦?沒拽動,孃的,原來拴在這小子脖子上。他從腰裡掏出一把小匕首把繩子割斷,兩眼放光的看著手裡的玉牌。
發達了,發達了,怪不得一大早老子右眼皮就跳個不停,原來是應在這兒了。
他反覆摩挲著玉牌,翻過來倒過去的看,越看眼睛越亮。三兒靠過來瞅了一眼,“老大,這玩意很值錢吧?”
許強把玉牌塞到懷裡,瞪著三兒,“值錢?值什麼錢?就是一塊破石頭!”眼珠子一轉,“呶,值錢的在那兒呢!”
三兒往地上一看,滿臉為難,“老大,這小子這麼大了賣給誰去?再說,這個小的是姑娘,賣不上價啊!”
許強跳起來一巴掌拍在他頭上,“說你蠢都是誇你了,這小子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把他帶回去還怕他家裡不給錢?至於這丫頭片子,扔給六子不正好嗎!”
三兒抱著頭,往後退了兩步,點頭哈腰的說,“還是老大想的周全,只是,六子說要男孩兒......當然了,男孩女孩的還不是老大說了算。”三兒看許強又要變臉趕緊改口。
許強踢了他一腳,“囉裡囉嗦的,趕緊扛上走人!”要不是看他人高馬大的能幹些力氣活,就這蠢樣帶出來非壞事不可。
三兒上前抱起韓夢澤往肩膀上一扔。許強也扛起儲君,站在原地向路兩邊看了看,抬腳往左邊走去。這時,放學鈴聲響起,兩人加快腳步,在樹林裡穿梭,一會兒就消失在林間小路上。
樹林裡又恢復了平靜,像是什麼事兒也沒發生過。只在一片被壓扁的草地上,留下了一根紅繩,孤零零的與綠色的草地格格不入。
韓夢澤醒來的時候,正側躺在地上,他動了動身子想起來,卻發現手腳被綁住了,使勁兒掙了掙,繩子紋絲不動。
心裡一驚,他用雙手撐著地面努力坐起身,四下打量。這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水泥屋,五六平米的樣子,沒有窗子,木門緊關著看不見外面的情況。屋裡只有一張破木桌子和一個瘸腿的凳子,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哦,不對,還有一個女孩和自己一樣被綁住手腳扔在地上,女孩面對自己安靜的躺著一動不動。
是儲君!
他想起自己抱著她去找醫生,可是走到半道就什麼也不知道了。看這情形他們是被人綁架了?情況不太妙呀!也不知現在是在哪裡,指望別人營救還不如靠自己。
他仔細觀察屋裡的一切,希望找出什麼蛛絲馬跡。屋裡的水泥牆面非常粗糙,地上隨意散落著水泥渣滓和潮溼的沙子,桌子和凳子上滿是落灰。這裡,不像有人長期居住,應該只是個落腳的地方。
唯一奇怪的就是這些潮溼的沙子,沙子不太細膩偶爾還能看見摻雜在裡面的貝殼碎片,上面有些凌亂的鞋印,應該是人的鞋子上帶進來的。這說明附近有河沙!這裡一定是河邊。
他來村子前,在老韓的書房裡看過地圖,桃花峪附近就只有一條有河沙的大河,就是汶河!雖然不記路,他知道這裡離桃花峪不太遠。
不管是誰把他們綁來無非為了錢財,暫時安全無虞,他鬆了口氣,轉而關心起儲君來。
她怎麼還不醒?可別出什麼事。他聽老韓的安排來這裡多數是為了安他老人家的心,其實他不信她一個小姑娘能有讓自己恢復健康的能力。可她畢竟是老韓救命恩人的徒弟,若是出了事,他良心上過意不去。
側耳聽了聽,外面沒有什麼動靜,他小聲喊,“喂!小君,醒醒。”看她沒反應,他扭動身子往前蹭了蹭,哎?這辦法不錯,他加快動作快速靠近她,碰了碰她的腳,還是沒反應。
他用頭去撞她的頭,“嘶!”沒掌握好力道,這一下撞得他眼冒金星,可儲君還是沒醒。他真的著急起來,看樣子她病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