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拉梅這麼說著,但那份慵懶中卻沒有半分嫌棄。
非要說的話,反倒更像是貓兒在半睡半醒中撒嬌。
阿古希德在枕頭上發出含混的鼻音,手臂卻收得更緊了些。
轉而用更輕柔的姿勢將試圖逃離的妻子圈回懷中後——
他的下巴緩緩抵在了伏拉梅的發頂,只是輕微的呼吸都能讓她睡意沉沉。
伏拉梅在朦朧中感到後背傳來規律的心跳聲。
在意識到自己無法逃離時,她便再次翻過身。
因為阿古希德睡衣的領口微微敞著,所以伏拉梅的鼻尖幾乎碰到他的鎖骨。
在睡眼矇矓中,伏拉梅將身體前傾,安然地躺著丈夫的懷中。
“阿古希德……抱……”
這聲無意識間的呢喃終於讓阿古希德眉眼動了動。
他將兩隻手臂環上伏拉梅腰間的睡裙,將妻子完全鎖進懷裡。
這動作太過輕柔,與阿古希德平日的舉止大相徑庭。
伏拉梅趁機把臉埋進他頸窩,呼吸間全是羊皮紙和雪松墨水的味道。
五年前他們剛結婚時,阿古希德連擁抱都僵硬得像在搬運標本。
現在他的手掌卻已經能安然地停放在伏拉梅的腰間,一刻不離。
阿古希德掌心的溫度透過亞麻睡裙,在妻子腰間烙下一圈暖意。
“癢...”
伏拉梅縮了縮脖子,髮梢掃過丈夫下巴。
阿古希德立刻收手,轉而把五指埋進她蓬鬆的長髮。
感受著丈夫那平穩的脈搏,伏拉梅將頭埋得更深了。
然後很自然地在那片肌膚上落下一個輕吻。
“別鬧——”
伏拉梅那沿著阿古希德的頸線遊移的輕吻將他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