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意思,只是給你交一份投名狀。”楊傑凱面無表情。
“投名狀?”
“對,投名狀!”
楊傑凱指著那名死去的司機道,“他是陳麻子安排在我身邊的眼線,也是陳麻子的親信,現在,我殺了他,等於是和陳麻子徹底決裂了!”
四面佛略微沉吟一下,然後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陳麻子是個無能之輩。”楊傑凱面對幾支黑洞洞的槍口,依舊面色沉穩。
“就因為這個,你就要和陳麻子徹底決裂?”四面佛問。
“對。”楊傑凱回答的很簡潔。
四面佛突然冷哼一聲,指著楊傑凱道,“把這個人做了!”
幾名保鏢聞言,立刻撲上來,抓起一個抱枕摁在楊傑凱的腦門上,然後用槍頂著。
開槍殺人的時候,先用一個抱枕之類的東西墊在對方的腦袋上,似乎是毒販們很喜歡的一種方式,這樣做不僅可以消除手槍的聲音,而且能夠防止血液濺得到處都是,要知道,近距離用手槍對著一個人的腦袋開槍,那個人的腦袋就會像西瓜一樣爆開。
而楊傑凱卻依舊面不改色,“等一下,我能問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嗎?”
四面佛這個人面癱,無論喜怒哀樂都不會有任何表情,像是一尊佛像一樣,所以才得了這個稱號。
所以他說話的時候,永遠都是一副表情,“你僅僅是因為覺得自己老大無能,就要反水,你這樣的人,死有餘辜,你今天能反你老大的水,明天就能反我的水!”
楊傑凱笑了笑,“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反陳麻子的水,肯定不僅僅因為他是無能之輩,我還覺得這人自私自利,並且不知天高地厚,跟著他,遲早死路一條。”
說完之後,楊傑凱朝懷裡摸去,這個動作讓旁邊幾名保鏢緊張不已,幾乎就要開槍。
“別緊張,我身上沒帶槍,剛才你們搜過的。”
楊傑凱笑了笑,從懷裡摸出一根錄音筆,然後扔給四面佛,四面佛有些疑惑,但還是摁下了開關鍵。
裡邊立刻傳來許多段楊傑凱或者是別的小弟和陳麻子的對話。
這些對話裡,不乏許多罵四面佛的話,四面佛雖然面癱,不會有任何表情,但是他的眼神說明,他憤怒了!
“操你媽,陳麻子!”
四面佛狠狠把錄音筆摔在地上,“告訴陳麻子,以後他休想從我這兒再進到貨!”
“如果這樣的話,你不就少了安海找個巨大的市場了嗎?”
楊傑凱輕輕推開定在他腦袋上的抱枕和槍,顯得風輕雲淡,旁邊幾名保鏢可能也被他身上這股淡然的氣度給震懾到了,竟然沒有任何反應。
楊傑凱站起身,看著四面佛道,“你不給陳麻子供貨,相信陳麻子很快就會找到新的渠道,只不過貨沒你的那麼純,價格沒你那麼高而已,但對於陳麻子來說,頂多就是少賺一點。”
“那你是什麼意思?”
四面佛看著楊傑凱,突然道,“你是想取陳麻子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