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車去東郊的路上,楊傑凱也不擔心龍小蠻的安危,一來那邊要是真出了什麼大事兒,她肯定早就打電話過來了,二來有老棍子這個高人在那邊,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王三奎等人早就在東郊等著了,看見楊傑凱,連忙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事情聽起來有些蹊蹺,就在不久以前,龍宮酒吧突然遭到一群不明身份的人襲擊,龍小蠻和老棍子等人連忙趕回去救火。
然而她們前腳剛走,東郊這邊後腳就來了一群人,二話不說就開始砸他們的場子,來的人大概有七八十號,而且戰鬥力非常強悍,王三奎等人不是對手,傷了好些個兄弟,場子也被砸得稀巴爛。
“楊哥,我們這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啊!”
王三奎自己身上也掛了彩,看見楊傑凱哭喪個臉。
“我覺得不是。”
張華突然說了一句,他在龍堂裡充當著軍師的角色,所以打鬥這種事一般不會出面,所以毫髮未傷。
“噢,那你說說你的理由。”楊傑凱道。
張華扶了扶眼鏡,道,“我認為這只是個巧合,並不是什麼調虎離山之計,原因很簡單,只有一個,龍宮酒吧在市區,而這裡是郊區,假設我們的敵人勢力在我們之上,也就用不著那麼費勁,又假設敵人勢力在我們之下,這樣做也無濟於事,所以我認為,龍宮酒吧和東郊的場子同時被砸,只是個巧合。”
楊傑凱點了點頭,張華想的和他意料的一樣。
“那群人什麼來頭?”楊傑凱問。
“不知道,都是生面孔,肯定不是附近的人。”王三奎腦門上被開了一道血口子,齜牙咧嘴的。
張華接過話道,“那群人戰鬥力挺強的,不像是一般的烏合之眾,我剛才留了個心眼兒,他們離開的時候,我派了一人暗中跟著,相信待會兒就會有答案了。”
話一說完,張華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說了幾句後,衝楊傑凱道,“弄清楚了,那群人是北郊的混子,現在正在市區一家酒樓聚餐。”
“操,原來是袁大頭乾的!”王三奎一聽就怒了。
楊傑凱皺了皺眉頭,“袁大頭是什麼人?”
王三奎惡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道,“北郊的老大,姓袁,腦袋特別大,綽號袁大頭,手段特別狠,之前我們和他們就有過一些摩擦,沒想到這傢伙竟然來砸場子!”
楊傑凱聽了之後,衝王三奎問道,“那麼之前你們為什麼沒有和他開戰?”
王三奎嘆氣道,“這就說來話長了,安海市東南西北四個郊區都有老大,而且實力也有懸殊,東郊是四個郊區裡實力最弱的,北郊的袁大頭手段毒辣,我們不是對手。”
楊傑凱又問,“那西郊和南郊呢?”
王三奎繼續嘆道,“西郊的孫猴子那邊雖然戰鬥力不咋地,但人多勢眾,手下有好幾百號人,成天跟個鄉巴佬似的窩在那邊不出來,平日裡也和別的勢力沒什麼來往。”
“南郊的混子是最有錢的,那個地方特別肥,就挨著大學城,旁邊開了好多飯館酒吧,基本全都是他們罩的,一個月的收入能頂我們一年還多,聽說它們的老大紅孩兒和市區黑道有些交情,就連孫猴子也忌憚他三分。”
楊傑凱聽完後點了點頭,其實這些情況他之前就大致瞭解了一些,所以才挑了勢力相對最弱的東郊下手。
思索一陣之後,楊傑凱問王三奎,“現在你手裡還能站著的有多少人?”
王三奎想了想,道,“剛才和北狗子打了架,我們這邊傷了不少弟兄,還能抄傢伙的最多也就三十幾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