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要去松林村,去找那黃河水鬼的現任掌門,一是去討和薩滿辮子男換取靈黿珠的鎮河印,二是詢問他,那陣法,究竟是什麼來頭。
那陣法和大禹有關,黃河水鬼不可能不知道。
飯後,我們向吳四叔兩口子打聽了那松林村的位置,離我們頗遠,而且是在秦嶺深處,走不了水路,只能坐車。
我們想向吳四叔兩口子,借一輛交通工具,不然靠是“地蹦”,得是猴年馬月才能到那松林村。
只可惜吳四叔家裡也沒有像樣的車,而且秦嶺山道頗為路險,一般人可是不敢駕車從那走。
吳四叔給了我們足夠多的盤纏路費,讓我們沿著屋後的禿子山,走到秦嶺的山道上,大概不到兩個小時的路程。
然後我們在那兒攔下一輛跑長途的貨車,讓那貨車捎帶著我們去松林村所屬的蒲口鄉,就行了。
我們按照吳四叔所說的,取道進山,搭了輛過路的運輸小貨車,開車的司機是個滿身腱子肉的壯漢,一口地道的中原官話。
壯漢司機聽了我們的目的地,說雖然不同路,但他這趟長途不怎麼趕,可以繞道送我們,打包票說可以把我們送到。
但壯漢司機要收車錢,而且收的相當貴,一人三百塊。
我感覺他是在搶,吳四叔臨走前,也就給我們兩千塊。
吳子軒嘴皮子都磨破了,壯漢司機也是一分錢不肯少要,又告訴我們,那地方山陡路險,要經過很多懸崖,山路不平整,非常難走,一般人不敢開。
吳子軒無法可想,只得同意按說定的價格付錢,搭了這“老搶”司機的車。
“老搶”司機還厚著臉皮說:“錢不白花,你們可等著找沒人的地方,偷著樂去吧,一般人可是不敢開那段蒲口山的山路,不是碰到我,你們再攔多少人的車,都沒人肯捎你們。”
我們都是翻了翻白眼,不想搭理這“老搶”。
一路上看不盡的荒山禿嶺,“老搶”司機一直在大嗓門唱著情歌,唱的相當難聽,讓我幾乎都想跳車。
他還把臨走前,吳四叔兩口子給我們的,讓我們帶在路上吃的火腿腸和水煮雞蛋,全都給吃了,吳子軒帶的幾包香菸,也全部被他抽完了。
我們這一路走來,可是從來沒見過這麼惡劣的人,無名都想捲袖子揍他,但又考慮到還得仰仗著他開車,就忍了。
可司機一般都是相當愛嘮叨的人,我們不搭理他,他還總想沒話找話。
那“老搶”用胳膊肘頂了我一下,問道:“蒲口鄉那地方這麼偏僻,也沒啥好玩的,看你們打扮,也不像是住在那裡的鄉下人,你們去那幹什麼?”
“我們去松林村走親戚。”我說。
“松林村?蒲口鄉沒有松林村啊!”司機說。
我頓時是懵了,難道吳四叔給我們指錯路了?
“哦,不對,是我錯了,外邊的人管那地方叫松林村,本地人叫惡狗村。”司機說。
我心想那就對了,對無名她們說,黃河水鬼都會養“龍犬”,他們聚集的村子,全都是狗,也很正常。
“什麼鬼啊龍啊的?你小子知道惡狗村是啥地方嗎?你們去了就是找死的!”司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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