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小惜月問我。
我沒有回答她,拉著她下了山。
剛到麥場東邊那條路上,我就遠遠的看見一個男人站在那裡。
那男人長身玉立,身形直的像杆槍。
“哥!”小惜月興奮的向著那個男人跑了過去。
隨即,小惜月很是激動的,跟小神槍講了我們之前在山上經歷的驚險。
可小神槍依舊是面無表情,抬頭仰望著塔山山巒。
我在一旁心裡犯著嘀咕,這兄妹倆都挺不正常的,剛才的險情,換了普通的女孩子,現在早就嚇的嚎啕大哭了,可小惜月卻是全然當成了玩耍一般。
而那個小神槍,也一點兒都不關心自己的親妹妹?
這時,小神槍終於開口說話了:“回去吧。”
我心裡一驚,他不是啞巴?
“那我們先走一步啦,戲臺馬上就要開場了。”小惜月對我說。
我點了點頭。
隨後,我也是去了戲臺廣場,晚上的這頓流水席,我也不能錯過。
在人群中,我找到了大伯,坐在了他的旁邊。
我給大伯講了之前在山上發生的事,大伯全程面無波瀾的聽完。
我心想著,大伯雖然不相信有鬼,但他身為獵人,肯定也要相信野獸成精這回事。
大伯聽完後,點了點頭,說精怪確實不怕箭,但是很怕火槍。
“你之前碰到過?”我訝異的問。
“我年輕時碰見的多了,不過都是九十年代之前的事,這幾年,一次也沒碰見過。”大伯抿了口燒酒。
我早就聽村人說過,大伯年輕時的經歷很傳奇,有著“山大王”的綽號。
只是他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他年輕時的事兒。
“按你剛才說的,你和這群唱戲的,玩一塊去了是嗎?”大伯問。
我點頭,說就是和那個女孩,一塊上了趟山。
大伯放下了酒杯,眼神漠然的看著戲臺上,那正在翻跟頭的老小孩和九叔。
在臺下的人們一波蓋過一波的叫好聲中,大伯轉頭,目光無比犀利的看著我。
“你要小心,這幫唱戲的,不是善茬。”
我不知道大伯是什麼意思,追問他,他也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