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哥哥……”張雨菲忽然輕輕出聲，語氣疑惑擔憂。
作為和楊黎零距離接觸之人，她已經察覺出了他的異樣。
“小……小雨……”楊黎緩緩開口。
“小雨在的。”張雨菲心底雖然很欣喜黎哥哥終於再這麼叫她了，但聽出了楊黎低沉的心情，只是輕柔的應著，沒有多說什麼。
“等會我可能要殺人，很多很多人，你會不會怕。”楊黎撫摸著小姑娘柔順的短髮，聲音低沉。
“不怕！”小姑娘斬釘截鐵的應答。
“……會不會怕我？”楊黎忽然問道。
“黎哥哥殺他們肯定有黎哥哥的理由，而且，就算黎哥哥什麼理由也沒有，小雨也不怕！”張雨菲想都沒想直言道。
“為什麼？”
“因為……我只有黎哥哥了，就算黎哥哥是十惡不赦的大壞人，小雨也要一直陪在你身邊。”張雨菲低聲喃喃，摟的更緊了，像是生怕楊黎丟下她。
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楊黎微微頷首。
沒讓他等多久，嘈雜的腳步聲從兩側樓道傳來，一眾年輕的學生亂哄哄的走進來，在寬敞的大廳裡各自聚成小圈子坐下。
李厚成也隨即帶著幾人，抬著幾個裝著餐盒的大籃筐走了下來，在楊黎的示意下運到他腳邊。
“別急著走，我給你們看一樣東西。”楊黎叫住了想離開的李厚成和李輝。
“什麼？”兩人面露疑惑。
楊黎不答，拉開了身後的側門讓他們進去。
兩人狐疑的往裡看了幾眼，聞者那腥臭的味道，面色幾度變換。
“看看吧，看完你們應該知道怎麼做了。”楊黎面色陰沉的將一盒飯菜加一瓶水塞入李輝的手裡，然後將他兩推了進去。
兩人沒有反抗，同是一臉難看之色。
李輝這人楊黎還是比較瞭解的，畢竟前世做了差不多十年的好友，兩人就是在逃難過程中因為這種事在共同出手時認識的，都對這種事恨之入骨。
在心性方面，除了末世裡每個人都少不了的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之外，李輝還是比較不錯的，不然也建立不了曙光城，當不了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