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淡淡說道,什麼王權富貴,現在他只是想守在一人身邊。
彧裳聽出了楚辭的意思,苦笑著點了點頭。
“你走吧,下一次見面,你是楚國皇子,我是匈奴公主,我們永遠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彧裳轉身,不願再多看他一眼,愛一個人有多深,就有多卑微。
楚辭的眼裡終於有了些鬆動,這些日子他不止一次想過彧裳對他來說是什麼,是朋友亦或仇人,但終究不可能是所愛之人。
“保重。”楚辭跨上馬揚長而去,所以的楚兵全部撤離,留彧裳一人在原地早已淚流成河。
路遙遠回到鍾靈山,還是什麼都沒有變,小路安又長大好些了,會跑會跳,師兄弟們還教了他簡單的招式。
只是這個地方無論哪個角落,她還是恍恍惚惚看到阿灼的影子,即使他不在了。
路遙遠在鍾靈山待了幾天,發現一隻沒有看見一障的身影,她還要告訴一障她遇見了誰。
可是寺裡面各個地方都找了,連一障閉關的地方她都看了,都沒有。
路遙遠很疑惑,平常也不見一障出門啊。
“大師兄,我回來幾日也沒有看見師父的身影,師父去哪了?”
應樾聽見路遙遠問起一障心裡有點發虛。
“師父,過世了。”
路遙遠聽見這個訊息如同腦子裡放了鞭炮,噼裡啪啦一陣後全世界都安靜了。
“怎麼會……”路遙遠喃喃道,目光呆滯地看著某處。
“師父練功時走火入魔,筋脈斷裂而亡。”應樾裝作十分悲痛,實則偷偷觀察路遙遠地反應,看她對這個解釋又沒有疑惑。
先是阿灼後是師父,關心她的人一個個都離她而去了。
許是太傷心,路遙遠根本沒有去細想應樾給的理由,腦子裡就只有一個念頭。
師父沒了,跟阿灼一樣再也不能陪在她身邊了。
應樾見路遙遠雙眼失了色彩,便裝模作樣地安慰了幾句。
路遙遠失魂落魄地走回來。她以前以為自己是最幸運的人,有孩子,有愛人,有阿灼,有師父。但是現在只剩她自己跟小路安了。
天音見路遙遠這樣,十分不忍。他知道的事不能說出來,但是他又不想路遙遠一直被矇在鼓裡。
“姐姐,你別太傷心了,一障大師的死……”天音不知道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