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之為楚辭的男子,長相頗為俊美,丰神秀骨,明明站在一叢雜草中,卻被襯得宛若一副絕美畫卷,他看了眼路遙遠離開的方向,緩緩的垂下了眼瞼,長長的睫毛下,一汪幽瞳中倒映出一枚扳指的形狀。
赫然就是路遙遠之前當掉的那枚。
對這一切全然不知的路遙遠此時已經到了永安鎮。
鎮子裡很是繁華,路遙遠看什麼都新鮮,很快就買了一大堆的東西,帶著這麼多東西她也沒法再繼續逛了,找了個牛車,就準備先回村一趟,反正她也不急,下次再來看看鋪子什麼的吧!
事實上她自己也沒預料到鎮子的繁華,好幾個鋪子她倒是看得上眼,只是那條街上的租金不會便宜,更別說買下來了,所以她想回去再合計合計,看能不能和楊大嫂他們家合作。
牛車方便,可坐起來一點也不舒服,沒走多遠,路遙遠就感覺腰痠背痛。
“路家丫頭,你要是坐的不舒服就下來走走。”牛車的主人是同村的老楊頭,倒是個和善的老人,也沒有看不起路遙遠。
村裡都迷信,忌諱她未婚生子,怕被沾染汙穢,見了她都繞的遠遠的。
路遙遠也覺得坐車還不如下來走路,便讓老楊頭把車停下,跳了下去,瞧著前方似乎快到了那片林子,心中不由又閃過林子裡打鬥的場面。
也不知道那兩人離開了沒有。
“姑娘……救……救命。”
正想著,突然草叢裡伸出一隻手來,拽住了路遙遠的裙角。
路遙遠想也沒想,一腳就踹了回去,旋即往後跳開,驚叫了一聲,“什麼鬼東西!”
“嗯哼!”
被她踢中的“東西”發出一聲悶哼,顯然是被踹得不輕。
“好像是個人呢!”
老楊頭聽到動靜,急忙把牛車停在路邊,跑過來一瞧,就看到草叢裡躺著個滿身是血的人,“看樣子傷的不輕。”
聽說是人,路遙遠也湊了過去,等看清楚後,不由驚訝的張大嘴,這人不就是之前打鬥中的其中一個嗎?
“路家丫頭,趕緊把人抬上車,傷的這麼重,得找大夫看看才行!”老楊頭說著,就彎腰把那人從草叢裡拖了出來,看路遙遠還一動不動,還以為她是嚇著了。
“路家丫頭你要是害怕就站遠點。”
路遙遠卻是搖頭,上前拉開老楊頭,瞅著地上那人道,“方才我去鎮子的時候,見他和另外個人在打鬥,兩人必定有深仇大恨,我們要是救了他,那人找來,可都要遭殃的!”
“那難道見死不救?”
老楊頭被她這樣一說,也有些猶豫了。
路遙遠想了想,轉身從牛車裡翻出些藥瓶來。
這是剛才她在鎮上買的備用傷藥,給那人傷口上撒上藥粉後,她跳上牛車,“楊大叔,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