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青狐口中的救命之恩什麼的,桃夭和王貴人都相當懷疑這恩情的真假。
不過懷疑歸懷疑,但這事兒並不要緊,桃夭衝二人擺擺手,又問道:“所以,你這一段時日都在西岐?”
“是啊。”青狐老實地點點頭。
桃夭無語,難怪喜媚花了那麼長的時間都尋不到人,原來這傢伙一口氣的跑去了西岐!
這跑得還挺遠的!
跑得挺遠的青狐大概是終於找到了桃夭這麼一個能夠訴苦的物件,一改方才的鋸嘴葫蘆模樣,對著桃夭大吐苦水地道:“夭夭,你是不曉得,我在西岐這一段時日是過的什麼日子。”
桃夭報以冷漠的眼神,連伯邑考的目光都變得有些一言難盡了。
青狐不在意地繼續訴苦:“我為了能夠報恩,費盡千辛萬苦才扮作侍女混入了他家,可誰知道運氣不好,剛進去就被分配到了他三弟的院子裡,他那三弟就是一個色慾燻心的傢伙,若不是我修為不錯,估摸就被那混賬東西佔了大便宜了。而且他家裡到處都貼著驅邪咒,我一個修為千年的小可憐,為了能夠報恩,好幾次差點被打出原形來。”
說著,青狐目光幽怨地瞪了伯邑考一眼,接著道:“最後終於混到了他的院子裡,結果還得處處小心提防。”有對伯邑考幽怨地道:“你自己說說,自你父親出事兒後,若不是我一直跟在你身邊,你都死了多少回了?”
伯邑考臉上的神色一滯,而後慢慢垂下了目光。
桃夭靜靜地看了伯邑考一眼,雖然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但還是問道:“此話怎講?”
青狐聞言此話立刻將桃夭當做了知音般,抱怨道:“我就沒見過誰家的兄弟有他家那樣奇葩的,下面眾多兄弟,在一聽聞老父出事兒後,首先想到的卻不是救父,而是要除掉他這個兄長。別的那些兄弟倒還好,光有心思卻沒那本事兒,可他那二弟......”
“青姑娘————!”
不等青狐把話說完,伯邑考白著一張臉立刻出聲低喝打斷了她後面的話。
別看青狐向來是女中豪傑,但對上伯邑考似乎動了真心,偉女子瞬間變作了小媳婦兒,在伯邑考一開口制止後,她就算有再大的怨氣也能生生給吞回去。
“二弟?”
桃夭眸光一暗,同身邊的天子無聲的對視一眼,而後對伯邑考微微一笑,道:“其實不必青狐多說,我同大王也知道了一些事情,你又何必再遮遮掩掩?”話落,衝青狐挑眉,“你繼續說。”
伯邑考飛快地抬眸看了桃夭一眼,神色慾言又止。
而青狐似乎有了桃夭撐腰,立刻將顧慮拋在了腦後,接著就又道:“他那二弟忒不是東西了,我就沒見過有這麼心思歹毒的人,平日裡看著病歪歪的,整日都待在自己的屋子裡,估摸就是因為他身體不行,所以便將一門心思全用在了陰損人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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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狐越說越來氣,一張俏臉氣得鐵青,“自傳回西伯侯被天子給扣押的訊息後,那傢伙明裡暗裡的給你下過多少絆子?不說別的什麼,就這次攛掇著你母親將你遣來朝歌,說什麼身為長子,又是西伯侯最看重的長子就應該替父請罪。我呸!既然是西伯侯最看重的長子,那自然是你的安危最重要,不說將你好好保護起來,還將你送來朝歌這個龍潭虎穴,是生怕你死得不夠快吧?!”
龍潭虎穴的主人神色幽幽,涼颼颼地瞥了青狐一眼,若不是桃夭還坐在身邊,估摸大王就要命人將這個狐狸精給拖出去砍了。
狐狸精還在氣頭上,壓根就沒瞧見大王那幽幽的目光,還在憤憤地對伯邑考道:“也就你有孝心,既擔心自己的父親,又不想違揹你那母親,當真傻乎乎地帶著人跑來了朝歌。可結果呢?你才剛來朝歌多久啊,就出了事兒被打入了天牢。別人不曉得你,我還能不曉得?那白麵猿猴膽子小,就只會唱歌跳舞,什麼時候傷過人?這次出事兒,定然又是你那好弟弟在背後做了手腳。”
雖然青狐巴拉巴拉一大堆的話,但這些話也並不全是廢話,至少讓桃夭和帝辛確定了,這背後想要害伯邑考的人當真是那位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