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遊魂關外戰敗之後,姜文煥那邊算是老實了下來,雖然東魯的大軍依然沒有撤離,但瞧動靜他們是暫時不打算再來叫戰了。
而西方教似乎也老實了下來,金蟬子帶走了憫善等人的屍身後,西方教就沒了動靜,也再也沒有派人前來支援東魯攻打遊魂關。
朝歌的援軍在遊魂關內又駐紮了幾日,在確定西方教是不會再支援東魯後,天子大手一揮,將帶來的三十萬援軍全部留在了遊魂關,然後帶著數百親兵準備返回朝歌。
啟程返回朝歌這日,躲了眾人好幾天的桃夭終於躲不下去了,臊眉耷眼的跟在天子身後,就跟一朵蔫了的喇叭花似的,再也沒有了那日在遊魂關外斬殺數人的霸氣。
回程這一路因為是輕裝簡行,所以只用了短短十日,一行人就已經到了朝歌城外。
不過這十日下來,桃夭因為心虛的原因,所以儘可能地在避免跟帝辛獨處,她的反常別說是大王本人了,就連王貴人和申公豹都察覺出了她的不對勁。
趁著入城的時候,王貴人催馬擠到桃夭身邊,壓低聲音疑惑問道:“你跟大王鬧彆扭了嗎?”
桃夭這會兒最怕的就是有人在她面前提大王,在一聽王貴人的話後,立刻心虛地否認道:“沒有。”
“沒有嗎?”王貴人狐疑地瞅著她,桃夭否認得太快,反而越發令王貴人不相信了,“我怎麼就不相信呢,從那日慶功宴之後,夭夭你就有些反常了。”
桃夭:“......”
能別再提那日的慶功宴嗎?不提咱們還能做好姐妹!
可王貴人沒能聽見桃夭的心聲,繼續狐疑地道:“慶功宴之後你就一直躲在屋裡不出來,連我都被你給擋在了門外。”說著,瞅著桃夭不斷閃爍的眼神,王貴人雙眸微眯,“那日慶功宴之後你同大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怎麼可能!”桃夭一聽這話頭皮都炸了,一邊心虛一邊極力否認:“我同他能發生什麼,你別胡說。”似生怕王貴人還會追著自己問般,桃夭趕緊催馬繞過前面的申公豹,她寧願待在大王的身邊,也不想要去面對王貴人的好奇詢問。
一馬當先的大王一直都在暗暗觀察桃夭,在瞧見她居然主動催馬到了自己身邊後,頓時朝王貴人投去了一個頗為滿意的目光,然後待到桃夭跟自己並馬而行後,方才慢悠悠地問道:“已經十多日了,夭夭可想好了要怎麼對孤負責了嗎?”
“......”
桃夭又想調轉馬頭去後面了。
大概是看出了桃夭想逃,大王立刻擺出了討債臉,語氣幽怨:“你還是不準備對孤負責?”
“沒有!”桃夭聞言瞬間打了一個哆嗦,心虛地道:“我會負責的,沒說要賴賬啊。”
“那你準備怎麼負責?”大王不依不饒地逼問。
桃夭的目光更加閃爍了,拖延道:“等回宮之後我就負責。”
如今他們一行人都已經入城了,回宮也是早晚的事兒,是以大王總算一改方才討債的嘴臉,頗為滿意地道:“這可是夭夭你自己說的,孤就等著回宮後你的表現了。”
話雖是這樣說,可真等他們一行人回到王宮後,大王卻並沒能立刻去找桃夭負責,而是被商容等人一眾老臣給堵在了議事殿裡。
天子御駕親征去了遊魂關近兩個月,朝中不少的事情都堆積了下來,雖然當初天子是有命商容監國,可小事兒還好說,一些大事兒上面,商容卻不敢擅自做主,只等將事情延後等著天子回朝後親自來處理。
北海的戰況,各個諸侯國的動靜,還有鬼戎等外族人的小動作,每一件事兒都堆在了天子的桌案上,等天子將這些堆積的事情全部處理完之後,就又是數日之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