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被一掌遮臉,頓時嗷嗷嗚嗚了起來,“又不是沒撲過,師父父這是嫌棄夭夭了?”
“那能一樣?”通天教主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又用手抵著她的腦門將她人往後推開了一些,嗤道:“以前你只是個小丫頭,要背要抱要扛的也沒什麼,如今你是個大姑娘,你好意思撲,本尊還不好意思去接呢。”
通天教主嫌棄地甩開手,見桃夭一臉委屈的瞪著自己,撇開目光輕咳幾聲,又才改口道:“狐狸崽兒倒是能抱,不僅能抱還能舉高高。”
桃夭眯眼瞅了瞅端著一張正經臉的師尊,而後一聲不吭地縮回了原形,胖成球的狐狸墊著後腿抱住通天教主的褲腿,奶聲奶氣地嚶嚶叫喚了幾聲。
只見方才還一臉正經的教主大人瞬間笑眯了眼,一把撈起胖狐狸抱在懷裡,極其熟練的薅了起來。
一邊薅一邊痴漢般地道:“崽啊,為師怎麼覺得你又胖了啊?這手感...一手摸上去,滿手都是肉啊。”
胖狐狸翻著一雙死魚眼,看著從自己身上被薅掉的狐狸毛,生無可戀地道:“師父父,您就沒覺得我的狐狸毛也少了很多嗎?”
都是被你給薅沒的!
“狐狸毛沒了還能再長回來。”通天教主不在意,一邊薅狐狸一邊不客氣地往矮榻走去,在路過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王貴人時,連眼神兒都沒瞥一個給她,語氣也瞬間來了個天壤地別的變換:“出去守著,別讓人進來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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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貴人內心悲傷逆流成河,一溜煙兒地滾了出去。
教主大人簡直是看狐狸下菜碟!
“方才透過鏡子都瞧見了?”通天教主大馬金刀地坐在矮榻上,薅著狐狸崽兒的手也沒見停。垂眸看了一眼老老實實癱在自己腿兒任薅的胖狐狸崽兒,眉峰輕輕一挑,問道:“你可有什麼想要問為師的?”
狐狸崽兒的耳朵動了動,細聲細氣地道:“有。”
通天教主十分大方地一點頭:“問吧。”
“師父父,東皇鍾是您留給我的,還是留給別的人的?”桃夭立刻不客氣地問道。
通天教主像是早知它會問這個,臉上的神色不變,語氣悠閒地反問:“你猜出來了?”
桃夭點頭,通天教主再問:“猜出了些什麼來?”
桃夭抖了抖被薅亂的狐狸毛,語氣斟酌地道:“您說東皇鍾自封已經一個量劫了,這些年夭夭也不是沒見過您擺弄它,可它從來都沒有什麼反應。然而昨夜被大王輕輕一戳,一個量劫都沒反應的東皇鍾卻鬧出了那般大的動靜,是以夭夭猜想......”
“猜想什麼?”通天教主垂眸看著它,似笑非笑。
桃夭吞了口口水,“太驚人了,夭夭不太敢說出口。”
通天教主看著它沒吭聲,半晌才輕輕一嘆,“既然不太敢說出來,那就悶在心裡不要說好了。”
桃夭果然聽了自家師父父的話,將心中的猜想給悶在了心裡。
師徒二人都不再說話,一個老老實實地趴著不動,一個繼續薅狐狸。
奢華的大殿內,靜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