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曹操剛剛身亡,曹丕到底是否有鴻鵠之志也不可能在這兩年再有什麼動作,如今沒有人再為他掣肘呂霖,想要翻盤只能靠他自己!
除非獻帝不想做這個皇帝,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願意做亡國之君,何況獻帝這種聰明的人,更不可能將大漢四百年的江山拱手讓人!只是呂霖不明白,已經是撕破臉皮地步,獻帝為何依然偽裝的天真無邪!
“諸卿,讓我們一起滿飲此杯,助大漢千秋萬世!”
“陛下請!大王請!”
呂霖緩緩舉起酒爵靠近嘴角,眼睛餘光卻緊緊盯著獻帝,卻見獻帝在他將酒爵貼近嘴角地一剎那,眼裡閃過一絲興奮!呂霖萬分詫異,劉協這廝實在歹毒,竟然要同歸於盡!如果沒有猜錯地話,今日所有的美酒佳釀都有毒藥,獻帝要他死還不算,還要拉上所有人陪葬,真是大決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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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就在獻帝和群臣的嘴唇將要靠近酒爵時,呂霖忽然開口道“臣以為,此酒不當喝!臣以為,大漢延續至今已經四百年,此番能逢凶化吉,皆因上天賜福於陛下,臣等不過竭盡全力恪盡職守而已,實不敢居功!臣斗膽請陛下獨飲此杯,以不負上天恩德!”
這是什麼劇情?群臣一頭霧水,呂霖這是玩什麼遊戲,如此推諉有什麼意義?然而在這一瞬間,賈詡卻明白了呂霖的意思,附議道“請陛下獨飲此杯,以不負上天恩德!”
“請陛下先飲!”群臣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兒,卻急忙接著話,目光集中在獻帝身上。
獻帝臉色有些發青,卻依然鎮定道“朕今日身體不舒服,太醫告知朕不便飲酒,不如朕這杯酒,就由唐王代飲吧!”
群臣終於察覺到不對,卻不敢相信獻帝竟然這麼大膽子!呂霖微微一笑,恭敬道“陛下的酒,臣怎敢擅飲,若陛下不便飲酒,臣請借陛下手中美酒,敬上天恩德!”
“呂霖…”獻帝話沒說出口,呂霖便奪過他手中酒杯,獻帝自然不肯給,兩人爭執時杯中酒水忽然倒下去落在地上,地面毛毯上生出一股臭味,酒水生出泡沫…
整個大殿一片寂靜,群臣目瞪口呆地盯著地面許久,皆不自覺鬆手,每個人手中酒杯落下後,酒水皆生出泡沫。群臣個個漲紅了臉,情不自禁看向獻帝,目光如同吃人一般。
完美地佈局毀於一旦,獻帝無力地癱坐在龍椅上,此刻萬念俱灰!一切都完了,呂霖沒有死,那麼死的人便是他劉協了!只在今天,獻帝眼角滲出清淚,他一人死不足惜,可是大漢四百年的江山,終究保不住了!
呂霖眉頭緊皺,任他再謀劃周密也沒想到獻帝會想出這樣一個同歸於盡的狠毒法子!事已至此,哪裡還需要什麼偽裝,呂霖怒目而視,冷喝道“陛下,你瘋了麼?”
“朕沒瘋,你才瘋了!你們這些亂臣賊子,竟然惦記我大漢江山,你們才瘋了!”
呂霖擺了擺手,示意左右上前拖起獻帝,冷言道“陛下忽然患了失心瘋,速送回宣德殿,請太醫診治!”
既然呂霖都說獻帝患了失心瘋,太醫診治的結果必然無差,就這樣,獻帝便被永遠地軟禁在宣德殿。
第二日早朝,群臣畢至,唯有龍椅上沒人安坐,沒等呂霖說話,華歆率先開口“啟奏大王,國不可一日無主,獻帝無道,天下民心皆指向大王,萬望大王上應天命,下順民心,早日承襲大統!”此時若不勸進,以後哪還能緊緊跟著呂霖步伐,作為發誓要做嫡系的華歆,這件事哪能落在別人後面?
“不可,本王世為漢臣,豈能做悖主之事?”呂霖一句話將華歆堵回去,匆匆商議過別的要事,便吩咐陳宮、郗慮、張邈等人詳細裁議,獨自離開去了郭嘉府上。
郭嘉已經醒過來,只是目前還不能下床,甚至說話語氣都很微弱。呂霖這個時候來看郭嘉,自然不是簡單的關心他,否則怎會每天都來?只是目前的情形,恐怕只有來郭嘉這兒,才算是躲得清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