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歡忽然意識到，其實糖糖不小了。
她雖然才三歲。
但是已經有了自己的見解，看法。
例如在顧慕安這個問題上，她非常執著自己的想法。
洛歡眸光復雜，抱著懷裡的小妮子，很是心疼。
說到底，還是自己沒有把她照顧的好……
……
糖糖依靠在洛歡的懷裡，溼漉漉的大眼睛卻分外的明亮而認真。
“媽咪的瓷娃娃，摔碎了就沒有了，哪怕你把它粘好，可是也不是媽咪買給我的禮物了。”
“這些，叔叔，你都不懂。”
“這些，叔叔，你也不在乎。”
顧慕安：“……”
顧慕安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可是卻什麼都不說不出。
自己面前的孩子才只有三歲啊。
可是卻對自己的敵意那麼重。
面對她的控訴，自己卻無力反駁。
顧慕安的眸光有些複雜。
依稀記得，糖糖小的時候，軟萌又可愛。
對自己似乎也沒有那麼抗拒。
可是自己卻忘了，她骨子裡的個性還是隨了洛歡的，倔強。
“抱歉。”
除了抱歉，顧慕安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黑眸裡難掩暗淡和錯雜。
洛歡看著顧慕安隱忍著痛苦的模樣，深呼吸一口氣，輕聲道：“慕安，你好好休息吧，我先送糖糖回家。”
“好。”
顧慕安點頭，深深的看向洛歡，啞聲道：“別怪孩子，都是大人的錯。”
洛歡點頭，看著顧慕安失魂落魄的模樣，心裡不是個滋味。
……
洛歡一路將糖糖抱著坐進了車內，自始自終，小傢伙的小拳頭都攥得緊緊的，似乎是一種時刻準備戰鬥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