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正坐在噴泉的邊沿,拍拍旁邊的位置說:“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坐過來嘛,看看還有沒有當年的感覺。”
他本想破口大罵,但仔細一想,難道自己就真的一點責任都沒有麼?
分手以後,是他拒絕看她發來的訊息,是他把她微信拉黑,弄不好是他錯過懷孕的關鍵資訊。
如果這個設定成立的話,理虧的人就反而變成他了。
他腦袋裡亂成一團,坐到了小黃旁邊。
她兩手放在腿邊,支在坐著的石板上,兩條腿像個小姑娘似的來回踢,微笑著說:“你看看,當年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說這是《失戀33天》取景地,我還說不吉利。
被我說中了吧?
不過我比電影裡更慘,我恐怕已經失戀三千多天吧?”
三千多天?那是從兩人分手開始算起麼?
“咱倆現在聊這個不合適,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他簡潔的說,把一堆雜七雜八的話憋在肚子裡。
“我想要你!”她直言不諱,轉頭看著噴泉另一側的五星級君悅大酒店,繼續充滿誘惑的說,“只要你願意,今晚我就是你的人。”
哎呀呀,這麼大個噴泉都不夠她照照鏡子了?
還以為自己是十八九歲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呢?
都快到坐地能吸土的年紀了,還不懂得自重呢?
“不好意思,你恐怕已經沒有找我這種長期飯票的資本了,還是乖乖回你姓鄧的老公身邊吧。”他殘酷的說道。
這一句講得很冷,字字誅心。
她抿了抿嘴唇,撥了撥頭髮,低頭說:“你真的忍心讓你的孩子管別人叫爸爸?”
擦!窗戶紙捅破了!
“你說是就是?我憑什麼信你的?”他嚥了口唾沫,壓抑著自己慌張的情緒,理不直氣也壯的回應道。
她停止了踢腿,吸了一口氣,仰頭看著天空道:“咱倆分手那個晚上的事,你真的都忘了嗎?
第二天我就有強烈的預感,是女人的直覺。
那個月,大姨媽沒來。
我給你發了很多簡訊,你從來沒有回過我。
給你打過很多電話,可你也一次都沒接過。
我承認,當時產生了一個極端自私的想法,我想要把孩子生下來,讓你一生一世活在後悔和遺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