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不以為然,只是嘟起嘴說:“別亂動嘛,乖乖的坐好,麼麼噠。”
十平方的女更衣室中,一男一女,而那又純又欲的女子幾乎快要騎到男子的身上,還說了一句麼麼噠。
試問天底下哪個男人頂得住?
可這是在公司,而且是上班時間,外面人來人往,腦袋裡花末提著剪刀的身影也來回亂躥。
他硬是頂了起來,啊呸,是頂了個住。
“差不溜得了,不是都說男人要有點傷疤才帥嗎,不要全遮完了。”他藉口道。
“誰說的呀?現在早就不流行糙男人了,你沒看電視劇嗎,哪個男一號的臉不比我更細皮嫩肉啊?”
“王寶強。”
“討厭!王寶強是演電視劇的嗎?”
“是呀,《士兵突擊》。”
“我說現在,現在的電視劇!”
“《唐人街探案》?”
“電視劇!”
“對呀,三集的電視劇嘛,沒毛病。”
晗晗站直了身子,叉著腰,嘟著嘴說:“哼,看來你這傷還是太輕!”
看她這樣,他試圖趁機起身,說:“好了哇?謝謝你了。”
沒想到她再次摁著他的肩膀,使勁撒嬌,又讓他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
“來都來了,順便把眉毛也畫畫唄,正好試試我新買的眉筆。”她咬著嘴唇,拿著眉筆又湊了過來。
“來都來了?你可以當我沒來。”他連忙謝絕。
“誰說你了,我說的是化妝的癮來了,乾脆化個全套,嘻嘻嘻,乖乖的啊,嗯,言哥最聽話了。”她萌得像只小白兔,言西哪裡忍心掃她的雅興。
哎,造孽啊!
晗晗給他畫臉的那種享受勁兒,跟五六歲的小丫頭給自己芭比娃娃畫臉一樣一樣的。
美女們的快樂往往就是這樣簡單,且變態。
“你跟我一起待這麼久,不怕別人風言風語啊?”他提醒道。
“切,現在誰還關心咱那點事兒啊,全都在琢磨人力改革,都僥倖地希望裁員的刀子割在別人身上。
你說我冤不冤啊,剛畢業就來這兒,還沒等到升職,卻等來了裁員。
哎!”她嘆氣抱怨道。
可不是嘛,她連房子都是專門在公司附近租的,這個地界多貴啊,付出這麼大的熱忱卻要被公司攆走,太不值了。
公司裡像她這樣的人比比皆是,無論裁誰都是一樣殘酷和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