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言西,還有兩人的手機也沒了訊號。
這兩人就是花末和唐然。
當然,這都是他搞的鬼,憑他現在和運營商的關係,臨時遮蔽幾個號碼是非常輕鬆的。
不過這個時候,那兩人還沒察覺到呢。
影片開始,鼓聲由遠及近,畫外音響起:“我們飛過薄霧隱約瞥見一座森林,我的身上出現一個大洞,我開始做起有關飛行的夢,我快速飛著接近那片森林,但是遲早你要醒來!”
接著畫面切換到鬧市區,男主角傑克搖著碳纖維輪椅從人群中吃力的穿行,身後是幾個帶著老鼠圖案防毒面具的龍套演員。
“媳婦兒,你是不是這些內容都差不多忘光了?”他小聲問道。
“嗯,完全沒有印象,以前也是這樣演的嗎?我就只記得他變成外星人騎龍的事了,呵呵。”她吃著爆米花,津津有味的看著。
花末記仇的本領頂呱呱,但是對電影情節記性不太好,這也算是件好事,隔一陣子再回味一部老片,就跟看新的一樣,多有趣。
場景再次切換了幾次,演到酒吧裡傑克和別人打架的片段,熒幕裡說出了一句經典的臺詞:“在我這該死的一生中,我只是想找到一個值得去奮鬥的東西。”
話音剛落,唰的一聲,影廳裡全黑了,在座的觀眾尖叫了一聲,但很快恢復了安靜。
但這個安靜卻顯得反常,正常情況下,一部電影在放映中途中斷了,觀眾肯定是破口大罵,讓放映員趕快恢復。
可是這裡沒有,大家就這樣沉默著,不知道在等著什麼。
“啊,啊,啊!!”影廳右側一個男人突然撕心裂肺尖叫起來,像是遭到了襲擊,接著是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
嘩的一聲,花末的爆米花灑了一地,害怕地抓住言西的手,說:“老公,那邊是怎麼了?”
“噓……不知道,先別說話。”他壓低聲音回答。
咣!影廳頂部亮起了一盞紅色的燈,燈頭居然還在緩慢旋轉,像海上的燈塔,紅色的光就這樣一圈圈的在屋裡掃過,明暗不斷交替。
藉著忽明忽暗的光,言西和花末看清楚了,影廳裡的觀眾們張牙舞爪的站起來,身形扭曲,像電影裡的喪屍,喉嚨裡發出可怕的聲音,就像七八十歲的大爺起不來床時發出的那種呻吟聲。
“老公,這不是真的吧?我們怎麼辦呀?”她慌了,用力晃動言西的手。
考驗言西演技的時候到了,他不能表現得太鎮定,但也不能表現出特別驚慌。
還好在職場打拼過多年,每天都在跟同事、領導演戲,算是有些經驗。
他把花末的手緊緊攥在手裡,另一隻手輕輕按低她的腦袋,假裝緊張的說:“不知道是啥情況,先躲低一點,等我口令一起跑出去。”
唐然回過頭來,顯然被眼前這一幕嚇傻了,啥都顧不上就要往外跑。
他座位在前排,離出口很近,想要逃脫看起來輕而易舉。
“喂!”花末叫了一聲,“等等我們呀!”
所有喪屍唰的扭頭望向言西和花末,並緩慢朝這邊移動。
唐然丟下一句:“媽的見鬼了,你自求多福吧!”說完就跑了出去。
完全可以體會唐然的內心世界,老子本來是到帝都調戲一下少婦,順便騙點錢,結果被叫去看什麼鬼電影,算了,看就看吧,結果好端端的電影突然變成了真人版植物大戰殭屍,換誰都會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