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雙手插兜,噔噔,噔噔,慢悠悠的朝賓館走來。
越來越近,言西看清楚了此人的長相,橫平的眉毛,幹練的眉尾如一把短而快的匕首,暗藏殺氣,一雙丹鳳眼靈巧的左右掃動,又長又直的希臘鼻端正的豎在兩眼之間,氣息均勻,抹著烈焰色的櫻桃紅唇警覺的閉著。
這個姿色,一千恐怕是打發不走了。
言西在兜裡快速抓了一把,估摸差不多四五千。
“喂,我是貓頭鷹,有情況,拿錢快走。”他橫跨一步,擋在她前面。
女人既沒接錢,也沒說話,就那樣瞪著他,兩個眼睛像是要把他活生生吃掉。
看來錢少了,言西又加了一疊,反正是最後一撥,不夠就多花點吧。
“來來來,這些行了吧?快走快走。”他還裝出一副警覺的左右偷瞄的神態。
“你剛才說,你是誰?”丹鳳眼瞪他的力度強了兩分,雙眼皮的縫都變深了。
“我是,我是貓頭鷹啊。”言西有些慌了。
不好,難道這個女人見過貓頭鷹?我穿幫了?
鎮定,先鎮定,沒有吻不到的女人,只有穩不住的情緒。
他把手裡的鈔票又抖了抖,七八千肯定是有的。
女人眼神一直停在他的兩眼,看得他心裡發麻。
她把右手從衣兜裡伸了出來,一聲嚓嗞嚓嗞,一個冰涼的東西貼在言西的手腕。
他被這突然的涼意驚得一個寒顫,低頭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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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準說話,跟我們走一趟。”女人拖著銬子,把言西拉進旁邊一輛商務車裡。
車裡黑漆漆的,坐了四五個寸頭男人,其中一個說了句:“羅隊,未免太順利了吧?”
羅隊?這稱呼怎麼聽起來像個好人呢。
“嗯,他就是貓頭鷹,帶回去吧。”
“等等等等,你們是誰?為什麼拷我?要帶我去哪兒?”言西這才發出靈魂三連問。
“貓頭鷹,我們蹲你已經蹲了半年了,今天大意了吧?哼!”羅隊把言西推到了後排,夾在兩個男人中間,隨後車門一拉,“走。”
難道是遇到伊人醉的仇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