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西又在鍋裡燙起毛肚:“不知道你的高中是怎麼度過的,反正我的很坎坷,不斷的換班又換班。”
“是因為調皮嗎?”小葉問了一句。
“我像是調皮的孩子?高一讀完分文理科,我之前那個班就變成了文科班,於是班上的很多同學就跟我一起,被拆到了其他十幾個班。
之前好不容易叫熟的名字,一下就沒用了,又得重新認識四五十號人。
新到的這個班上有一個女生很漂亮,眼睛大大的,臥蠶鼓鼓的,笑起來還有兩個酒窩,可迷人了。
她個子不高,其實我們那邊的女生普遍都不高,對,好像就是你這麼高。”
小葉尷尬的抬抬眉毛。
言西啊,你的情商真是高。
“她的名字裡有一個字特別複雜,彝族的彝,啥樣的爸媽會想到給一個女孩子起這種名兒?
除了班上的男生,還有年級裡那些,甚至還有高三和復讀班的好些個男生,都在打她的主意。
可她心高氣傲,誰也瞧不上,再說了,高中生應該以學業為重,談戀愛的事不著急。
說實話,我呢也就是偶爾偷瞄她兩眼,可從來沒有對她產生過別的想法,畢竟她真的太漂亮了。
我不配。
我們學校有兩個門,一個南門一個北門,北門那邊繁華,住那個方向的都是條件很好的家庭。
我呢家裡很一般,就在南門那邊住,初中的時候還會特意跟同學走北門繞兩條街回家,而高中晚自習放學就實在太晚了,也就老老實實走南門。
跟我一樣走南門的同學很少,就算有,也是騎腳踏車的,與我不同步。
有一天,在我放學的路上,本來自己孤伶伶的走著,突然鞋被身後的人踩掉了。
那麼寬的一條路,這麼少的人,能踩掉我的鞋,一定是故意的。
我們縣治安不太好,經常有小混混在學校附近搶錢,我當時心想,不會這麼倒黴吧。
我頭也不敢回,快速把鞋一提,撒腿就要跑。
結果背後一個女人的聲音笑了起來,笑得比腳踏車的鈴鐺還要脆,真好聽。
我轉身一看,喲嚯,居然是彝。
要說心裡不慌肯定是假的,一個大美女,故意來踩我的鞋,幾個意思?
而且,她明明住在北門那邊,要是從這黑咕隆咚的南門回家,多不安全啊。
‘嚇著了吧?’這是她問我的原話。
我哪裡知道她為什麼會來嚇我,只知道她臉上的酒窩真好看,我就多看了那麼幾眼,好像都有點醉了。
‘一起走吧。’她居然邀約我一起走,我還能說啥,來都來了,走唄。
原來,在分班以前,她的同桌就是我初中的同桌,可是後來這同桌考美術專業,去了文科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