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澤類捂著襠痛苦倒地,一會兒是c型,一會兒是o型,一會兒是q型,一會兒是s型。
“四一馬塞,花醬……”
言西心裡憋了二十年的臺詞終於可以趁機說出來了:“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嘛啊?”
爽!
他看看花末,問:“怎麼辦?投訴他?”
“先滑完再說,咱是花了錢的,別浪費。”勤儉持家是她的看家本領。
可不是花了錢的麼,六百多萬吶,怎麼可能開開心心的來,惡惡心心的走呢?
於是兩人從第三段雪道開始繼續滑起來。
花末搖搖晃晃、慢慢悠悠的落葉飄著,言西討人厭的在她身邊繞來繞去。
“媳婦兒,你說說,他把你咋了?怎麼發那麼大火?”
還用問嗎?她那一腳下去清脆的斷裂聲,明顯是那什麼斷了,至於什麼情況下才會斷?
大家都清楚得很。
“明知故問,不要臉。”她白了他一眼。
可他就是喜歡看花末被自己惹得微微生氣時候的樣子,在這個火候下,那張被氣得紅撲撲的臉蛋顯得特別可愛,真想上去捏一把。
“還不是你自己挑的,我都說了別找什麼教練,那東西看幾分鐘影片就能會了。”
其實滑雪跟游泳一樣,都是注重實操,看多少的理論知識沒用,扔到池子裡,嗆幾口水,該學會的自然就會了,學不會的就長點記性,以後離水池遠點。
她運動細胞還行,摔了五六次以後基本可以像烏龜一樣平穩前進。
也可能是包場的功勞,沒有身邊風馳電掣的干擾,沉浸式滑雪,有啥學不會的?
之前言西包場,就是出於這個目的,兩人都是二把刀,能保證自己不摔、不撞人就不錯了。
可是雪板無眼,雪友無情啊,多少追尾事故歷歷在目。
玩就是要圖個開心,連基本安全都不能保障的話,還怎麼能談開心二字?
所以包場是必須的。
再說了,阿賈克斯的任務裡清清楚楚寫了“大額消費”,不花個千八百萬的,哪裡稱得上是大額?
萬一爆炸,那就喜劇變悲劇了。
兩人在三公里的雪道上放飛自我,邊滑邊玩,偶爾抱在一起滾上兩圈,偶爾捏個雪球呼在彼此臉上。
大廳裡那些遊客隔著窗戶眺望,無奈吃下他倆漂洋過海來撒出的糖,齁得流下眼淚。
兩個小時只夠跌跌撞撞的滑三趟,不過第一次嘗試單板的花末也是累夠嗆,不停錘自己的小腿。
他們剛還完裝備,好幾千人的隊伍呼喊著衝進雪場,就像查干湖冬捕敲開冰面後,那些張著大嘴、爭先恐後飛出水面的胖頭魚。
花末去了趟洗手間,言西拿手機給小葉打了個電話:“雪場編號9527的教練非禮我媳婦兒,麻煩聯絡一下,處理完後給我回話。”
下一站,極樂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