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的一抱,著實把花末驚到了。
她死死扣住言西的脖子,說:“你可別摔著我啦。”
許多年不抱了,猛的來這麼一下,他也有點吃不消。
況且她也不是當年那個輕飄飄的小仙女了。
言西壓彎了腿,更壓彎了腰,連脖子都吃著勁兒,生生憋出幾個字:“好的,你羽絨服太滑了,還是下來吧。”
請神容易送神難,難得當一次小公主,她怎麼可能乖乖的下來?做夢吧。
她把他脖子扣得更緊了,“讓你作死,我就不下來!”
叮,電梯到了一樓,一位遛狗的鄰居阿姨看到兩人,尷尬一笑。
小狗卻汪汪大叫,估計是看到這麼大的狗糧,它興奮了。
花末這才不好意思的下地,喊了一句阿姨好,接著和言西紅著臉走出電梯。
來到小區門口,約的車已經到了,兩人直接鑽上車。
“到底是去哪裡?”花末再次發問。
“機場。”他簡潔的回答。
“機場?然後呢?”
“北海道,滑雪去。”
十二月的北海道是兩人心中最浪漫的地方,厚厚的積雪,溫暖的海風,柔和的陽光,卡通的建築物,隨便找個地方一拍就是大片。
每年他們都會查閱一次攻略,約定去北海道玩,但每年都有這樣那樣的事情耽誤了行程,成了一個解不開的心結、一個放不下的遺憾。
如今就要實現了。
她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問:“疼嗎?”
他在座位上噌的彈了起來,用實際行動表示疼痛等級。
“看來不是在做夢。”她說道。
第一次看到掐別人、驗自己的夢,呵了個呵。
她又掐了第二次。
“疼,疼,疼,你還驗個啥呀,肯定不是做夢啊。”
“我掐的是什麼你不知道嗎?昨天你自己答應過我不亂花錢,今天居然跑霓虹國,是不是該掐?”
可不是,昨晚瞎承諾,糟糕,又要編瞎話了。
“媳婦兒,你可錯怪我了,我好多天以前就已經定了這個行程,想給你個驚喜,再說了,去霓虹國的簽證至少得辦一個星期,對吧?我定得太早了,結果自己都差點忘了,還好看到了航班的訊息提醒,這不就慌慌張張的回家叫你出發嗎?”
“可是把珍珠和媽咪留在家裡,我怎麼有點不放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