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一月初開書,今歲五月末完結,正好寫了十七個月。
開書的時候,正是人生迷茫,不知所措的時候,完結的時候,還是那個鳥樣。
說起來也是倒黴,第一本書雖然寫的稀爛,但好歹寫完了,偏偏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橫又遇打頭風,我既沒有驛路羈旅那般勤奮,又沒有貓膩那般好文筆,只好打算像許多大神一樣慢慢積累,誰想到遇上這一檔子事兒。
仗著人微言輕,我也不怕什麼,新書確實躊躇滿志的準備好了,但是發不發,怎麼發,在哪發,還在舉棋不定,不過大機率還在起點,如果真是事不可為,拿俺也只當倒黴。
過個一週、半個月左右吧,我先存點稿子,然後開書,新書是受了烏賊、活兒該、辰妹的啟發,寫一本序列流。
發完了牢騷,再說說這本書。
這本書呢,首先是情感不足,畫虎不成反類犬,寫之前沒做人設,無論主角配角,寫的都不咋地,好歹有個模糊的人像,就像看動畫片只能聽聲音一樣。
我也知道這個缺點,所以第一本寫的是無限流,這樣人設都是現成的,一方面好寫,一方面好水。
情感不足還體現在另個一個方面,就是沒有什麼挫折和裝逼的情節,太過平淡,先不說什麼套路不套路的問題,文似看山不喜平,寫一本小說寫的跟流水賬似的,是作者不稱職。
寫的時候,我當然也在看書,論起情感注入,我最近看的,還是活兒該寫的《從姑獲鳥開始》,論起人設代入,烏賊和鳥豚春風秋月,各擅勝場,尤其是《大醫凌然》的人物形象,說一聲躍然紙上不過分。
第二個呢,就是粗細把控的不好。
最初呢,不會水,劇情極為緊湊,第一、第二卷除了死人就是死人;後來呢,找到填充字數的好辦法,許多情節寫的極為拖沓。
尤其是靈感枯竭,啥也寫不出來的時候,我是著實抄了不少,修改修改就發出去了,現在想起來挺慚愧的,我兩本被封的太監書,都是十來萬字,被我找補找補都發上去了。
後期出了不少沒頭沒尾的配角,以及冗長的、幾乎當做一卷來寫的番外,都是這個結果。
論起有詳有略,有粗有細,還是首推司馬遷,同行當中,讓人幾乎沒有跳章節慾望的,我就讀過一本《放開那個女巫》,鉤子和索子伸的老長,日常不覺得乏味,高潮更是精彩。
說起來,有這兩個毛病,這本書幾乎就是毫無吸引力了,但好在我肚子裡還有點貨,混的圈子也夠多,能帶來點共鳴。
換句話說,就是掉書袋、兩腳書櫥型的寫手。
這種寫手,我知道的就有不少,比如查閱資料詳細的志鳥村、大俠一般的夢入神機、典故純熟的永恆之火、好像和我用的是一個資料庫的辰一十一、考古一般寫作的要離刺荊軻、七月新番。
但這些大神小神裡,神機早就是綠林盟主了,鳥豚的文筆也是爐火純青,永恆之火已經是老斫輪了,要離、七月的套路雖然也不怎麼熟練,但都各有所長。
唯有一個辰妹還能看看項背,但司馬良可比不上陳老魔,論起形象塑造,包括矛盾衝突的設計來,自愧不如,甚至可以說弗如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