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曄只當她第一次接觸凡域，不瞭解凡域精靈的習俗，於是解釋給她聽：“當然不是我們口中的神，因為凡域有無數星球，每顆星球一般都會有一個非常強大的存在，他的職責就是守護星球和星球上的一切，所以才會引來精靈們的崇敬之情。”
“崇敬嗎？還算有點自知之明，就是沒腦子，被一群凡人眾星捧月就敢自詡成神，果然是自不量力的低等族群。”
神，自古孤傲冷漠，境界更是無可揣摩，所以從來都藐視比他們低等的生物，別說凡人，同族之間也是互相看不順眼，所以輝曄在凡域待的那麼些年，早就厭倦了從前的明爭暗鬥，漸漸的從沒有心的神變成了一個有心的精靈。
而現在的冰藍，何嘗不是和他那時候一樣。
不對，冰藍比他更偏執，這和她從前的性格有關嗎？還是開啟神脈不是她自願的？
“你怎麼不說話，話說你怎麼了解的那麼清楚？”剛思索到關鍵，冰藍的疑問打斷了他。
“啊？你剛說什麼？”輝曄裝作剛聽見她的聲音一樣。
冰藍忍著想揍他的衝動一字一句重複道：“……我說，你是不是在這裡待的時間久了，動了凡心了？”
“沒有。”輝曄才不會承認，“神要是有凡心是會失去神力的，雖然流落於此但本少爺是不會忘記神規的，不過是換了個新環境總要了解這裡都有什麼精靈，實力又如何。”
“有什麼好了解的，一群螻蟻隨便就拈死了。”冰藍不屑道。
“那可不一定，否則你剛直接衝過去殺了他們好了，何必躲在一旁觀察。”
“……”
見她吃癟的樣子還真是難得，不過也說明了這段時間她的性格有所改變，至少不會再那麼衝動。
“能被敬仰也是有原因的，比如那個是火山星的火系神獸里奧斯，還有旁邊的是塞西利亞星冰皇守護者阿克希亞，巨石星巨巖蘭斯特，塔克星聖光厄爾塞拉……奇怪，怎麼和我以前見到的不太一樣，好像體格都變得更結實了。”
冰藍可沒興趣聽他一一介紹，只不過聽輝曄最後一句話不經意的往下看了看，接著像是發現了什麼，嘴角不由得上揚。
“笑什麼？”輝曄不懂。
冰藍沉思片刻，然後若有所思道：“沒想到，凡人竟也有突破高階進化的存在，而且奇怪的是，他們身上的能量和神域的神靈之息很相似。”
聞言，輝曄眼中也是劃過一抹詫異，隨即恍然，怪不得覺得他們不管是身體還是氣息都有了改變，原來不是錯覺，是他沒往超進化方面想，但神靈之息……
再次將注意力轉回沙地，目光一掃而過，發現果然如冰藍所說，下面半百數量的精靈，有超過一半以上的面容和體態和從前大不相同，體內的元力都是有了增漲，都蘊含著神靈之息，但是有一絲不穩定，不像是穩紮穩打的突破。
“是誰經常開啟神脈大門，導致神靈之息外洩。”輝曄突然想到了唯一一種可能。
冰藍點點頭，她也是猜到了這點，但她沒想到，自己才是這始作俑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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