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民家的房子果然是夠陳舊,狹窄的樓梯連個燈都沒有,陸瑤跟著帶路的男子已經上了臺階,突然聽到外面有人喊,“陸瑤,陸瑤你在哪兒?”
紀魏琛站在農院的中間。四面都是陳舊不堪大房子,此刻他不知道陸瑤在那個房子裡,每一個門洞看進去都是黑洞洞的。
起初陸瑤不管紀魏琛的吶喊自己只管跟著帶路的男子上樓,可是狹窄黑暗的樓道的確使人覺得詭異,看臺階都得低著頭或者用手機照著,可是前面的男子好像走的非常熟練。陸瑤雙手捧著相機根本就沒有多餘出來的手拿手機,已經走到高出陸瑤好幾層臺階的男子問陸瑤,“阿妹要不要拉你一把?”
陸瑤仰頭,“不用。”
紀魏琛還在喊,“陸瑤……”
陸瑤再次抬起的腳緩緩落下還是對著外面答了聲。“我在這裡,南邊的房子樓梯口。”
紀魏琛跑進來用手機照著才找到樓梯的入口,他幾步跨上臺階直接和陸瑤撞在了一起。紀魏琛一把拽住陸瑤的胳膊吼道,“喊你半天了你t的耳朵被驢給踢了嗎?”
紀魏琛罵陸瑤的同時胸口起伏不定,陸瑤抿著唇沒說話,倆人就那麼在樓道里靜靜的站著。
樓梯上面的男子問道,“你們還要拍照嗎?”
陸瑤這才抬起步子上臺階。“哦。”了聲,說:“拍的拍的。”
樓頂是那種正宗的八角簷飛起來的那種,只有站在那樣的屋頂才可以感受到真正的古鎮漁村的概貌。陸瑤也沒時間打理一臉黑線的紀魏琛,自己支起相架開始從不同的角度拍攝落日。
大片的紅雲壓著遠處的山巒,太陽掛在紅雲和烏雲的中間,此刻才是書裡形容的那種太陽像個火球似的。
屋頂的風吹著陸瑤的裙角和幾根劉海飛舞。突然在她鏡頭裡出現了一張面孔,陸瑤抬頭瞪著紀魏琛,“讓下。”
紀魏琛這次挪了下步子,陸瑤接著拍,直到拍到她認為滿意也到了殘陽時分沒什麼好拍的為止。
陸瑤看著遠山和近在咫尺的飛簷,她本來想喊紀魏琛幫她拍張照的可是一想還是不搭理他的好,便調好鏡頭和角度,自己跑到鏡頭的前面一回頭裙角隨風飛了起來,那張笑臉被鏡頭定在了最後一抹落日的餘暉下。
在陸瑤的相機咔嚓一聲的同時,紀魏琛手裡的手機也同時摁了下去。餘吉冬亡。
陸瑤收拾相機,紀魏琛走進她淡淡的看著她熟練的動作。問道,“你就真的這麼能夠忍得住連個原因都不問?”
陸瑤已經收拾完相機,抬頭看著紀魏琛,“不用問。”
紀魏琛咬牙怒吼,“為什麼?”
陸瑤平靜的使人發狂,淡淡的看了眼紀魏琛,“沒必要。”
紀魏琛“你……”一個你字再也沒別的字了
在紀魏琛冷冷的瞪著陸瑤擋著她的路時。陸瑤蹙眉,“把你手機給我?”
紀魏琛動了下眼珠子,“憑什麼給你?”
陸瑤,“你沒有資格在我沒有允許的情況下給我拍照。”說完,陸瑤淡淡的看著紀魏琛,“刪了。”
紀魏琛緊緊抿著唇看著陸瑤,良久才說,“你能好好說話不?”
陸瑤斂了斂眼簾,“不能。”
紀魏琛瞪著陸瑤,“……”他很想掐住陸瑤的脖子問問她到底有沒有心,可是他就跟陸瑤說的,他有資格嗎?
陸瑤從雙肩包裡掏了核煙抽了一支點燃,拿著相機轉身走人。手腕把紀魏琛給一把扣住一把將她拖到下樓梯的拐角抵在陳舊滿是灰塵的牆壁上,赤紅著眼睛盯著陸瑤的眼睛,聲音都得厲害,“你信不信,我不知道,我以為那晚的人是你。”
“啪。”陸瑤一個乾淨利落的巴掌扇在紀魏琛的臉上,“你覺得現在我信不信這個有意義嗎?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