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川吼道:“我腳下的輕重我自己有數,聽風就是雨。”
江天佑剛到二樓的樓梯口就聽見書房裡一陣哄亂聲,江夫人問江小天,“哎,小天,你昨晚那麼晚了出去幹什麼去了?”
“都說了楚軍北找我有事,就說了幾句話,然後就回來了,還能幹什麼了。”
江天佑一進門就淡淡的看了眼司令大人,“出什麼事了?”
江海川直入主題,那雙鷹隼的眸子死死盯著兒子,“你昨晚都幹什麼去了?”
江天佑雙手擦進褲兜裡,看著江海川,“我覺得我是個成年人了沒必要向您彙報我的行蹤。”
江海川繼續盯著江天佑看,然後才緩緩開口,“思琪離家出走了,你知道嗎?”
江天佑的睫毛動了下,依然和江海川對視著,“不知道。”
江海川抓起書桌上一個杯子就對著兒子飛了過去,“你不知道?”
這一飛出去嚇死了江夫人和江小天,孃兒倆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終是杯子砸在了江天佑頭頂的牆壁上碎了一地。
玻璃渣子順著江天佑身後的牆壁嘩啦掉了一地,江海川指著兒子良久才說了句,“你,你以後再也不要讓我看見你,滾……咳咳……”江海川直接捂著胸口彎腰咳得停不下來。圍在廳扛。
江夫人趕緊上前給在背上順氣,江小天倒水叫醫生,整個司令府邸混亂了一陣子,直到軍醫給江海川檢查了身體,說是年紀大了氣大傷身,再者老傢伙年輕時出生入死在邊境剿過匪身上的舊傷也要注意保養,免得復發。儘量,最好能夠保持心情愉悅不要生氣。
江海川倔起來本身就大脾氣,這下和兒子結下了樑子就更加的倔,死活不去軍區醫院療養,軍區幾大療養院就更加不敢提,只好在家裡打幾天點滴修養了。
這事兒本身就是江天佑引起的,可到最後還落了個莫家拎著補品到江家賠禮道歉了,而某人也不做任何解釋,太特麼的不地道了。
因為江海川在家裡療養,口口聲聲不要見兒子,江天佑只好被江夫人給哄出了司令府邸。
三個月後,燕浴山脈的邊陲小城已經是山花爛漫的好季節。
因為是周內,橙子藝術咖啡坊的生意也就顯得和其他的街邊小店一樣冷冷清清,但不蕭條。
一樓靠窗戶的地方坐了兩對旅遊的情侶,田橙坐在吧檯裡面帶著一隻耳機看電視。其實她本不愛看那些泡沫劇的可是自從開了這家咖啡館開始,日子實在太愜意了,有時閒的都能長出毛了。之前經常發誓立志,將來有個自己的畫舫什麼了就安安靜靜的一心不聞窗外事只畫她的漫畫,可是真的有了這麼多時間是時候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樣子,所以現在也開始靠著泡沫劇打發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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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具名俗風格的門被人緩緩推開,田橙便拽下耳機點下暫停的同時站起身,“您好,幾位……”
一道頎長的影子擋住了吧檯的光線,田橙蹙眉,仰頭,四目相對,時間、空間全部停止了……
一股清香的花香飄逸在了整個咖啡館,合著輕輕柔柔的曲子,使本就簡約、溫馨的咖啡館更加的有了那麼點味道。
一大束紫玫瑰含苞待放,每一個花骨朵都嬌豔欲滴,足足一百零一朵。
“生日快樂!”江天佑將花束遞進吧檯,聲音暗沉而沙啞,目光灼灼的看著田橙的臉。
良久,田橙才接住那束花,嘴唇抖了抖,再往那人的身後看了看,“你,怎麼來了?”
江天佑的臉色暗了幾許,“我是來送花的。”說完,那壞人就轉身準備走人。
田橙一個著急就趴在吧檯上伸手拽住那人的衣袖,瞪著他,“念念呢?念念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