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看了會兒田橙,爾後看向江天佑,說:“你們年輕人說這話可就不對了,既然我沈某人答應你的請求了那就不怕受到什麼牽連。”說著,他再次看著田橙,說:“這丫頭也是怪可憐的,算是留了條小命兒,如今也已經出落成大姑娘了,我們這些個老傢伙快入土的人了,還怕什麼。”
聽了這話田橙覺得太訝異了,不是看著面前這人定多就是六十多歲的樣子嗎?怎麼就老傢伙,快入土了?
緊接著老人也是看出來田橙的驚愕之舉,說:“丫頭,大概對老夫一點記憶都沒有吧?”
田橙更是一頭霧水,點頭,“嗯~”了聲才說:“不過,以田橙來看,您最多就六十來歲吧?!”
“哈哈~”老人笑著對江天佑說:“小丫頭真是會說話,哄我老頭子開心呢,啊?!哈哈~”
田橙看了看江天佑,江天佑也在彎著唇角笑著,而後才說:“橙子,猜猜看,沈老爺子多少高齡?”
田橙忽閃了下睫毛,“就,六十多歲吧!”
老人但笑不語,江天佑老神在在地品完茶水,才說:“七十五歲整。”
“啊?!”田橙的嘴巴張成大大的o型,完全可以塞進去兩個雞蛋的節奏。
老人笑呵呵地生怪江天佑道:“臭小子,看把丫頭給驚得。”
最後老人拿出一個牛皮紙袋子給到江天佑,說:“拿回去慢慢研究,我讓人給你整理好了,如有什麼問題明天再解決。”
老人和江天佑交代完後對田橙說:“丫頭,既然不記得我老夫了那我也就不詳細介紹了,但是有一點得告訴你。老夫最後一次見你時,就這麼點點大。”老人用雙手比劃著長度,說:“三歲左右的樣子吧!”
田橙緊緊抿著唇看看老人再看看江天佑,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問起,老人為什麼會認識她?在她三歲左右的時候就見過她?那豈不是說明老人是燕浴山的人嗎?聽母親說她八歲之前就沒離開過燕浴山的。
田橙想了想輕聲問道:“那,這麼說來,爺爺您跟我們田家的長輩們認識?”
老人點點頭,“丫頭果然聰明。”
田橙這下就跟看到了親人似的鼻子酸酸的,良久才說:“那,田橙就斗膽向您打聽當年的事情了?”
老人點頭,“丫頭儘管問吧!我都說了快入土的人了,留著那些秘密帶進棺材壓得我老骨頭喘不過氣兒怎麼辦。”
田橙也不知道從何問起,畢竟那時候自己小什麼都不懂,思考片刻後,她忽閃著水眸問道:“當年的事情,是怎麼就把我媽媽捲進去的?這個您知道多少?爺爺!”
死了的人,她估計追究起來費勁,那麼活著的人終究得弄明白吧!
老人看了眼江天佑,說:“其實吧~你應該從,蘇家為什麼要針對你父親,確切的說針對你們田家,還要趕盡殺絕,這個問題入手,那麼事情就不難,難得是證據罷了。”
江天玉蹙眉,看了眼田橙,再問老人,“其實,這個也是晚輩一直以來的困惑,那麼今天我和橙子請您老人家破解這個凝問。”
田橙也是看著老人點頭,“爺爺,您是不是都知道?”
老人抿了口茶水,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可是要將一個家族趕盡殺絕而還可以不讓自己沾染一點血腥的人,你們想想是為了什麼?”
這個問題,老人拋給了江天佑和田橙後,自己則開始沏茶喝。
江天佑微微蹙眉,看向老人,“除非他們有血海深仇。”
田家在燕浴山是百年大戶,戰爭時期的田家以種植田七而聞名了大半個南國。從軍閥混戰到各種大戰爭打起後,田家就給大後方供給著藥材。
在田橙的記憶力從沒見過自己的爺爺、奶奶長什麼樣子。只是小時候家裡有爺爺的背白老照片,裡面是威嚴的舊式商人打扮。禮帽、大馬褂的那種舊式商人打扮,記得照片裡的爺爺戴著一枚電視裡的大商人戴的那種戒指,聽父親說聽說是綠寶石的。那是他們那個時代財富和地位的象徵。
對於奶奶的照片從來都沒有,家裡的老照片裡倒是有幾位老夫人的照片,但聽父親田保山說沒有她奶奶的照片。
田保山也沒見過自己的母親,父親在他的影響裡是模糊的,因為在偌大的田家,田保山是老爺子第四房老婆生的兒子也是他最小最疼愛的兒子。在田保山一歲多時,母親離奇去世,五歲多時老爺子已經六十快七十多歲人了便也撒手人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