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麗回頭看了看病房裡幾位臉色各異的自家人微微蹙眉,可終歸還是小跑著去追江天佑了,可是誰知道那個討厭的蘭宇什麼時候陰魂不散的已經等在電梯口了,真是氣死某位大小姐了好不。
電梯門一開啟,蘭宇摁住開關依舊禮貌規矩都拿捏的很到位,“先生、太太,請。”
蘇文麗在進去時餘光狠狠瞪了眼蘭宇,可是那副從小公式化訓匯出來的大氣範兒端的滴水不漏,唇角彎了彎,“謝謝,蘭助理,真是辛苦你了。”
蘭宇最後一個進電梯,依然也是模式化口吻,“太太客氣,這都是蘭宇的工作。”
電梯一路下滑,狹小的空間裡落針可聞。蘇文麗給自己做了一路的思想和心裡建設。
“叮”電梯到了一樓,蘭宇訓練有素摁住開關,待江天佑和蘇文麗出去後他才大步邁出電梯,外面那幾只江天佑的貼身保鏢都已經候著了。
深夜的郊區,醫院的大院裡依舊是燈光昏暗,江天佑一出來幾人立馬是不遠不近的距離護著,突然聽到身後,“啊……”蘇文麗一聲尖叫,人已經蹲在地上抱著腳踝哭出了聲。
江天佑繼續雙手抄在褲兜裡朝著車子目不斜視的走著,不但沒停下來腳步就連眉頭都沒有鄒一下,淡淡的吩咐道:“去個人看看怎麼回事。”
一隻保鏢在蘭宇的眼神下轉身走到蘇文麗跟前,站得筆直,畢恭畢敬道:“少夫人,您,沒事吧?”
蘇文麗到底是有成府的女人,她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什麼時候不該做什麼,怎麼滴都不能在江天佑手下面前失了顏面,便擺了擺手,“沒事沒事,就腳扭了下,休息下就沒事了,你們把你們先生照顧好就是了,不用管我的。”
蘇文麗蹲在昏暗的光線裡,雙手握成了拳,指甲扣進了手心裡,牙齒恨不得咬碎所有的銀牙,可是她得忍著,除非她哪天真的不愛他了,她也就不忍了。
江天佑的車子後座裡,江天佑問身邊的蘭宇,“現在什麼情況?”
蘭宇是有話要說的,在蘇恆宣病房外他就看出來了。
“那個計程車司機……在我見到您的十分鐘前咬舌自盡,發現及時現在搶救中。據目前的調差來看不是蘇恆宣的人,可這一旦搶救不過來的話就沒有任何線索可查了。”蘭宇說完就彎腰出了車門,對已經跛著腳走來的蘇文麗畢恭畢敬,道:“我讓人送少夫人回家。”
蘇文麗沒搭理蘭宇,而是看著車子裡的人問道:“你,現在回大院嗎?”
這就是蘇文麗,任何時候不亂分寸,她問的是你現在回家嗎而不是你今晚回家嗎?完全兩個概念。雖然她知道在江家大院裡她和江天佑的“夫妻”關係已經被說成了幾十個版本,就連一個掃地的婆子都在笑話她守了三年的活寡,江天佑這三年來根本就沒進過她的房間好不,可是在面子上她一定要讓所有人知道,她就是和江天佑有著和諧的夫妻生活。
江天佑抬手看了下腕錶,“嗯。”了一聲。
蘭宇便趕緊扶著車門頂部,“夫人,請。”
蘇文麗坐進去後笑嘻嘻的問道:“剛才那會兒,田橙來看她媽了是嗎?”問的真的很雲淡風輕,不知道的人真的會以為是嫂子在關心小姑子的事情了。
“嗯。”江天佑又是一個嗯字。
蘇文麗一直彎著唇角,須臾又輕聲輕語的說:“田橙也是,媽的意思是等那個謝少東把房子弄好了再回去,可是這丫頭也是倔的很非要現在就回去。哎!聽說謝少東那房子買了這麼多年就沒住過人,冰鍋冷灶的回去還得田橙自己收拾。”說著,蘇文麗側過臉看著江天佑笑得更加歡實了些,說:“謝少東真是好命,娶了咱們家田橙真是他們謝家的祖墳上幾輩子冒青煙兒了。”
“讓你費心了。”江天佑說這句話時已經睜開了閉目養神的鳳眸看著她說的。
江天佑的那一眼太犀利,使得蘇文麗根本就穩不住心神。在她的記憶裡,自從認識他到現在多少年了久的她都記不住了,但是在她的印象裡,自從倆家談到婚約後他一共只看了她幾眼,而每一眼都讓她的心跌落一次。
而江天佑那句,“讓你費心了”更是語義多關,按理以蘇文麗的定力是完全可以穩住的,可是如今不知道是心虛還是什麼,她真的害怕了。
蘇文麗緩緩別過眼眸不去看江天佑那雙狹長的眸子,那雙犀利又深如大海的眸子曾經使她迷戀了一生,可如今她臉看著都覺得瘮的慌。
“看你說的,這不都是應該的嘛!”蘇文麗的目光看著別處淡笑著回了句江天佑。
與此同時在陸瑤的公寓裡兩個女人現在都快翻天了。
陸瑤扯著田橙的衣領,“你丫的說不說,嗯?你丫到底是被謝少東睡了還是你那個‘姦夫’快點給老孃如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