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洲沒有說話,握著手機的手指已經用力到發白,手機螢幕也早已在不知不覺中被捏碎。
他凝著神色,一片冷然,整個人像是被黑暗裹住,散發著觸目驚心的寒冷。
“說夠了嗎?”他抬頭,對上越凌寒的視線,薄唇微抿,側臉繃成剛毅的弧度。
“婚約如何,定親又如何?”他冷著聲,傲然如霜,“她現如今是我的妻子,她冠的夫姓,是‘顧’。”
“即便你對她再多生念頭遐想,你也永遠別想從我身邊將她搶走,她是我的妻,永永遠遠丟,只屬於我。”
兩人的對峙,勢均力敵。
而比起越凌寒,顧西洲又彷彿多了一抹堅定與自信。
自信他不會讓許知意離開,也自信,許知意不會離開他。
若非確定彼此都深愛,決計無法信任至此。
越凌寒定定看著他,半晌,敗下了陣來。
他不再與她對峙,而是看向了許知意所在的方向,冰冷的神色融化了些許,他道:“我不是輸給了你,我是輸給了她。”
“不。”顧西洲也休戰,望向了許知意,道,“你是輸給了愛。”
他能為她而戰,又為她止戰,千里迢迢來到華國重新開始,默默守護著她,這是他的愛;
他的世界裡,走進去的人不多,所以每一個都重若千鈞。
越凌寒是愛許知意,但是他放不下的東西太多。
家族,事業,父母親人,前程......
在她最需要的時刻,他沒有像顧西洲一樣,放下一切趕過來陪在她的身邊,這就是他輸了。
在感情這回事裡,一招棋錯,滿盤皆輸。
“......是。”越凌寒的語調也低了下去,“我是輸給了愛,我確實,比不上你。”
只因幼年的溫暖,便能夠用三年的時間去站在k國顧家的巔峰,以十七歲稚齡之軀,撐起了顧家的門楣,這是怎麼樣的毅力與能力;
只因她離開了k國,不知所蹤,便再用三年的時間處處探尋,追逐著所有的蛛絲馬跡,最終確定她的方位。
他顧西洲來到華國近六年了,陪在許知意的身邊快六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