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們將他圍住,一個個目露欽佩地盯著他,看他將那柄御賜的長劍耍得眼花繚亂。
肉串在火焰上滾動,在空中飛掠,在他的劍面上滾過了一次又一次,最後皆落於他身邊婆子的銀盤裡……
而他,依舊是白衣墨髮一絲不苟,周身上下淡定非常。
眾人又是鼓掌又是盛讚,幾乎要將他捧去了天上。
這不,有人在他旁邊打扇,有人遞了手巾,還有人一手拿了茶盅,一手拿了瓜往他跟前送……
就連福伯也蹲在一旁啃肉串,表示這肉串子下酒,他能一口氣吃下一百串……
江南人多烹煮,很少燒烤,他這北方手藝本已引得眾人嘖嘖稱奇,再有他這故意賣弄,自然出彩。
程紫玉嗅到空氣中有絲絲孜然氣,這種調料南地雖也有售,卻很少本地人會用其烹飪,至少這個莊子上是沒有孜然的!所以,他分明是早有準備。
程紫玉苦笑,他何至於如此!
然而她很快發現,這段時間裡,他還做了不少事。
福媽媽指了東邊陡峭的崖口給她看了,說是公子發現雖上山的路只有一條,可那東邊一路上崖橫生的古樹不少,那樣的路,高手們壓根不需正途上山,只要有一根繩子,一路攀著古樹就能偷摸上山。
於是剛剛在和福伯商量後,李純已經從東邊崖口攀爬下山,砍掉了好幾棵大樹……
程紫玉點頭。
“若祖父問起來,就說是我的主意。”
“姑娘不用有顧忌,我家那口子哪裡敢繞過主子自作主張。其實老爺子早就看那幾棵樹不順眼了,只不過下崖危險,那砍樹之事也就擱置了下來。公子來的剛剛好!”
程紫玉一嘆。
都覺得他來得好嗎?
她看了眼入畫,那丫頭已經被肉串收買了,正遞了一根噴香的肉串到她跟前……
但日頭漸漸被烏雲完全遮住,絲絲涼意起來,大風已至,大雨也該臨近了。
“趁熱吃!”李純託了一大盤色澤鮮亮的肉串來了。“下雨天,留客天!”
程紫玉瞪了他一眼。
“你的馬得雨停了才來吧?我莊上有馬有車,可以借你。”
“膚淺!不是說我!”他哼聲,“我若想留,你壓根趕不走我!”
“……”
“我只是怕你一會兒會吃不下!”
“什麼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