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狀況下,二兒子如何已經不再重要,而是這事已經驚動了官府,他必須有所應對,至少要保證程家不被牽連……
老爺子當機立斷!
整個二房所有人都被控制在了府中。華氏在屋中一哭二鬧三上吊,老爺子非但沒搭理,還轉告她,缺白綾或是毒藥,只需吱一聲,他這就派人送去……
而程顥,一程序府便被押去了書房。
當瞧見他書房裡坐了五位正飛速打著算盤的賬房後,他忍不住就是膝頭一軟。
程翾什麼都沒說,沒看座也不叫起。
程顥意識到自己似乎心虛了,小心翼翼地起身,老爺子卻是一整隻價值好幾百兩的筆洗迎面砸來……
老爺子的巨大威壓下,程顥幾乎下意識地撲通跪地,任由筆洗裡的髒墨水掛了他滿臉滿身。
他當著眾人之面,顏面盡失。
他知道,大事不好了。
老爺子是個愛面子還極為護短的,既然在外人面前發作,那他或有被放棄的可能。
他乖乖跪地近兩個時辰,頭暈腳麻也沒敢起身。
待幾位賬房離開後,程翾開始就高家之事親自審問他。
他與高家家主和高晞往來的所有信箋,見面的時間,地點,開銷,次數,大致時長全都被摔到了他的跟前。
程顥周身生寒,他大致知曉高家那裡出了事。
可他哪裡敢認,甚至還對高家寄予了翻身的希望,自是咬牙否認他與高家有任何正常生意外的瓜葛,更是沒有違規操作。
“沒有違規?”
老爺子氣得大喘氣,將從程顥書房暗格裡找到了一隻魚龍海獸紫檀筆筒抓到了手裡。“那這是什麼?百寶嵌,纏枝蔓,揚州頂級工藝,有市無價。我問你哪裡來的?”
“那是兒子買來收藏的。”
“你放屁!你花多少銀子買的?在哪兒買的?你那麼愛銀子的人,會花幾千兩銀子收藏一個破筆筒?你那個守財奴的媳婦會忍下這麼個玩意兒?
你的心腹老周已經招了,這隻筆筒是三個半月前,高晞第二次來荊溪定下五百隻高缸後,透過他的手轉送到你這裡的!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不是的,老週年紀大了,哪裡記得清,那真是兒子買的,只是個贗品!……”
咚地一聲悶響,直接打斷了程顥蒼白的解釋。
老爺子抓著筆筒便給了程顥腦門來了狠狠一下。
見兒子額頭都破了可筆筒還沒碎,暴怒的老爺子又將筆筒對準了桌角砸了下去……
第一下,筆筒裂開。
第二下,筆筒橫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