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此刻的大皇子朱常珏來說,無異於天上掉了餡餅。
先撇開他最愛的女色不談,就眼前文蘭可以帶來的助力就已足夠讓他心動,而更重要的,是他可以從太子手中搶到人,這一點,讓他尤其酣暢淋漓。
他綜合實力雖與太子旗鼓相當,可太子因著皇后的緣故,佔了個“嫡”字,因而處處都略微壓了他一頭。
但他若能娶到朝鮮公主,那就不一樣了。最基本的一點:他可以揚眉吐氣,讓他的人鼓足了士氣,更可讓更多有識之士堅定走向他的陣營……
於是剛剛他只一眼,就動心了。
說文蘭醉了?或許吧,誰都瞧見了文蘭今晚喝了不少酒。而文蘭摔地後到此刻還沒能站得起身,只能軟軟癱在臺階上,或許正是醉得脫了力。
朱常珏轉身示意了身後,他的手下會意,退了倆下去,打探周圍狀況的同時也是為主子創造個清淨的環境……
而文蘭那聲呵斥綿糯嬌柔,就如貓爪撓過了心頭,朱常珏聞聲,更是心動情動又意動,邁大的步伐也堅定了許多。
“公主可是不舒服?”
綠喬上來擋人,可大皇子直接將手轉向了她。
綠喬嚇一跳,下意識躲了下。
可她躲得快,也沒能逃出大皇子的手掌心。
大皇子手一攬,便將她的人摟進了懷裡。
綠喬大驚,卻發現掙扎不開。她這才想起大皇子習武多年,雖不說武藝有多高強,卻顯然不是她能抗衡的。
“你叫綠喬吧?真是一等一的朝鮮小美人,別急,本王一會兒辦完正事再來找你解酒!”他說完便不由分說上前在綠喬臉上吧唧了一口。
綠喬哭著撲騰,卻叫大皇子手一甩便扔去了一邊,又重重撞上了身後大樹。
另一邊的文蘭一手還握著化得只剩了一小塊的冰,另一手則攥住了手心的水果刀。
她的身體狀況越來越糟,燥熱讓她整個人幾乎虛脫。
她早就抓不住那水果刀了,所以她剛剛劃破了手心,十指連心,那鑽心的痛終於讓她再次清醒不少。
今日一出事,大皇子就那麼巧在這院門口出現,對文蘭來說,大皇子很有嫌疑。他幾乎和朱常安母子一樣嫌疑巨大。
朱常安若是黑手,自是為了報復自己,而大皇子的動機卻也半點不小。
於是此刻的文蘭幾乎已經恨極了大皇子。
自己與他無冤無仇,可他這會兒毫無顧忌前來,還對綠喬動手動腳,顯然已將自己視作了囊中物。
文蘭心頭的鬱氣伴著怨憤迅速上漲。她本是帶著最美好的心願前來了大周,她的父王為了讓她過好也盡力給了她最大的保障,可現實並不美好,她似乎從步入了京城的那一刻開始便踏上了無休止的被算計之路。
她似乎是一夜之間長大,然後好不容易擺脫了朱常安,可她尚未喘息,便再次被算計上了。
她心底裡那股傲氣和不甘再次迸發。她不願被人拿捏,不願叫人控制,不願淪為棋子,不管是大皇子還是朱常安,她都不要!她也不能選!她不甘受他們擺佈,不要讓他們如願!
她必須把主動權控制在自己手中。
她再次咬了咬早已破了的舌尖,腥甜再次伴著疼痛襲來,讓她又清醒了幾分。
“站住!”文蘭衝朱常珏喝了一聲,隨後拿手中刀直接劃上了脖間細肉。
一抹殷紅頓時出現,在她的粉白的肌膚上顯眼又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