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雖隱在暗處,但卻看得分明,是不是死手,一眼便知。”
空氣一靜。
不是死手?那便不算是刺殺了!那麼是有人在撒謊?有人在搞鬼?目的是什麼?得益者是誰?……
皇帝的面色沉了一沉。
“可當地府衙……”
“官兵到場時,打鬥已經結束。是不是死手,他們也只是道聽途說。”
“好個道聽途說!那麼,都是老四的道,老四的說?”
李純不露表情,也不予回答,只將他要講的淡淡道來。
“殺手若真要動手,自當派出頂尖高手,怎會有驚無險,廝殺一刻多鐘都無進展?殺手若真要下死手定早做準備,既然實力不夠,又怎會在人數上也與四爺和他的人旗鼓相當?若真要殺人,何時何地不行,偏要在白日,在人家地盤,在眾目睽睽下?”
“一個個都不省心!”皇帝背過了身,好一會兒,才將手中茶碗砸向了架子。
李純一舒氣,皇帝這次是真惱了。
他可以縱容兒子們鬥,可以無視兒子們你爭我奪,可他又不願他的絕對權威受到挑戰。
那是作為帝王的驕傲!
他了解皇帝,正因如此,在皇帝的面前,他從來不做任何分析,只將他要說的道出來,等著皇帝去判斷,做決斷。
相反昭妃太笨,她今日本只需點到即止,便同樣可達目的!可她將慾望暴露得過多,迫不及待將要求抖出來,反而最後得了皇帝“討厭”兩個字。此刻的她自然不知,皇帝對她的這一“討厭”,至少讓皇帝這一年半載都不會再多瞧她一眼。
這是李純對皇帝的瞭解。
此刻,李純將分析道出,皇帝自然已猜到朱四是為了剛剛昭妃提出的那個“需求”而設計了他,那麼顯然,朱常安犯了大忌諱!
朱四此舉,說小了是作假,可往大了說就是欺君!
“他去程家又是做什麼?”
“四爺請了程家四娘做太后的大壽禮,據說是去看貨的!”
“嘖嘖,出息了!他一個皇子,用得著親自登一商戶之門?程家四娘?長得如何?”
皇帝眼裡殺意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