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後面邊走邊偷偷瞅吳祿,他的狀態太奇怪了,就像是開啟了靜默模式一樣,跟我在一起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況。我突然感到一陣陣心悸,怕他有一天會變成一個我完全陌生的人,怕他會不認識我是誰。
就在我思緒萬千、繁雜紛擾時,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轉頭一看,竟然是蘇銓。他滿頭都是汗,喘著粗氣問我:“需不需要幫忙?”
我見他面色慘白如紙,自己都快沒力氣拎金子了,還不停要求給我拎,不由得心頭一暖。於是連忙拒絕了他,就他那副柔軟的身子骨,到時候出了事都是我的責任。
他又問我:“你跟吳祿吵架了嗎,怎麼沒看到他來幫你的忙?”
他不提這茬還好,一提我就有些懊惱,強壓下心頭的不快,故作輕鬆地對蘇銓說:“沒啥事,他就是心情不好,別理他。”
蘇銓應了一聲,才慢慢走開了。
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回到了村子裡,我們所有人幾乎都累癱了,大牙斷斷續續地說:“我、我真的不行了,原來搬磚、搬磚這麼累啊,我以後再也不嘲笑人搬磚的了。”
我現在也深刻體會到了這種扒皮抽筋般的肌肉脹裂感,頓時對體力勞動者充滿了敬意,那麼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高強度體力勞動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幹的,我以後再也不敢說找不到工作就去搬磚這種話了。
扛到村口還不算完,還得接著走一段路,扛到老頭兒家去,大夥兒哀嚎遍地,而我早就累得不想說一句話了。
自打我們一進村,村裡小孩看見我們就跑,像活見鬼了一般,按理說我們都是老熟人了,而且也不像上次進村那般狼狽,他們怎麼還這樣呢?
我帶著滿肚子的疑問走向老頭家,還沒到就隱隱聽見有敲鑼打鼓的動靜兒,仔細辨別,發現有鑼鼓嗩吶二胡之類的好多種樂器,搞成了一鍋大雜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結婚辦喜事呢。
我們還沒到門口,遠遠望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忙裡忙外,定睛一看,不是那老頭是誰?
只見他忙著招呼樂班子,一群人穿著白色的孝服,在那兒吹拉彈唱、吹吹打打,好不熱鬧,竟然是在給人出殯辦喪事。
話說還真是“沒有二胡拉不哭的人,沒有嗩吶送不走的魂”,嗩吶聲一起,把氣氛營造地那叫個悽悽慘慘慼戚,一曲欲斷魂,到還真把我惹得有幾分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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