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之所及,全是白皚皚的一片,白色輕柔地包裹著這座城市。
我站在過道上,甚至連步子都很難邁開,自己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凝滯住了,兩個大白眼翻得好像要暈過去了似的。
旁邊的其他人也都好不到哪兒去,哀嚎一片、東倒西歪。
我當機立斷,將行李箱中所有的衣服都翻出來套在了身上,其他人也紛紛效法我,沒一會兒,所有人都裹得像不倒翁一樣臃腫了。
夕霧由於常年修道,所以並沒有帶太多衣服,雙臂抱著胸,看起來十分難受的樣子,不斷呵出白煙。
我想都沒想就把拉箱裡剩下的衣服全部給她裹上了,她緊縮的身體才慢慢地舒展了開來。
但是我們一行人卻因此變得怪模怪樣的,行人紛紛朝我們這邊投來了關注的目光,幾個小年輕還悄悄地掏出了手機在向我們這邊拍照。
我不禁有點慍怒,心想:搞什麼飛機,有什麼奇怪的,哼,少見多怪。
隨後把頭朝同伴們的身上移去,沒想到我看到了這麼一副景象:
吳祿身上裹了一件灰不溜秋的破舊軍大衣,耳朵上戴著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耳捂子,看起來極具鄉土氣息;趙大牙圓滾滾的腦袋上帶著一頂大紅色的針織帽子,看著與他的一身裝扮很是違和,他還將一條大毛巾圍著脖子繞了好些圈然後紮緊了,把他整張大臉嚴嚴實實地捂住了,只留下了一條縫兒,露出了一雙滴溜溜直轉的小眼睛。
蘇銓其實穿得並沒有什麼大的槽點,只不過腰間繫了一條秋褲,看著讓人有些出戏。至於雲杉和夕霧由於原本穿的是道袍,所以直接把大棉襖子套上去,看起來讓人有些想笑。
而我就更正常了,不過是後面疊加了兩三個帽子而已,顯得脖子上有點重。
我問吳祿衣服帽子是從哪裡搞來的,他歪了歪頭,說是從那邊垃圾堆裡翻來的,還很好,可以穿,剛好他和大牙一人一頂帽子······
我竟無言以對,嘴角不禁抽了抽,只好任由他去了。
我們穿上這一身,走在陌生的街道上,回頭率差不多達到了百分之二百,在赤裸裸的目光的洗禮下,我們渾身不舒服,好像在遊行示眾似的。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聚集在一起搞人體藝術呢。
這可真是我人生中的高光時刻,我滿腦子只有兩個字:丟人,特麼的丟人丟到姥姥家了,恨不得在地上找根地縫鑽進去。
喜歡探秘者說請大家收藏:()探秘者說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