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掐了話頭,有點擔憂地問連千子道。
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幾番猶豫下還是決定向我們開口,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憂愁
“剛才教授跟我說,成鑫哥還沒有回去,這已經是第五天了,我擔心出了什麼事情······”
透過她的敘述,我才知道了事情的因果。原來,連千子口中的那個成鑫哥,作為考古隊的二把手,在我們來的前幾天,就先一步負責運送柘木弓和其他珍貴文物去首都了。
可奇怪的是,按照原定的計劃,他應該前天就返回基地了,可是直到今天還不見影子。徐教授原本以為他因為別的事情耽擱了,又聯絡了在首都接應的人,他們都說成鑫把東西順利交接到了他們手上,所以教授就沒太注意。
可是,直到剛才,成鑫依然處於失聯狀態,怎麼也聯絡不上他本人,這時考古隊的人才開始慌了,覺得這事有問題。
“唔,莫名其妙失蹤了一兩天,確實有點蹊蹺啊。”我託著腮幫嘟囔了。
沒想到此話一出,連千子更沮喪了,彷彿馬上要哭出來了似的。
嚇得我手足無措,急忙笨嘴拙舌地安慰她,讓她不要著急,成鑫應該不會有事的。
誰知道,那個如鬼魅般的電話鈴聲又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連千子拿手機的手幾乎抖得按不下接聽鍵來了,我們在一旁不停地安慰她,才使得她稍微鎮定了一些。
她深吸一口氣按下接聽鍵,短短的幾十秒通話後,她像遭到了一個晴天霹靂般怔在那裡不動了,隨後雙腿軟得幾乎要跪下了。
然後好像突然反應了過來,猛地朝我撲過來,抱著我的腰嚎啕大哭。
我們被她這麼激烈地反應嚇了一大跳,連忙追問她怎麼回事,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費了好大的氣力才讓我們明白了發生了啥。
這個電話還是老教授打來的,說剛剛從首都得到訊息,說發現運去的那隻柘木弓的質量與上報的資料不符,潛臺詞就是說運去的那隻弓是假的,真的被人在半路上調了包。
根據與成鑫同去的幾個同事的說法,他在返回途中距離基地很近的地方下了車,說要處理一些私事,然後他們就失去了聯絡。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極有可能是成鑫掉包了柘木弓,然後攜國寶文物潛逃了。
儘管連千子一直極力否認這種可能性,不停辯白道:“絕不可能是他、他不是那樣的人······”但是現在一切證據都指向了成鑫,此時所有的語言都顯得太過於單薄無力。
如果傳言一旦被坐實,定會在社會上引起軒然大波,這兩件事一被曝光,就會迅速把考古隊推向輿論的風口浪尖,在場的沒有一個能逃得過這次衝擊。
要知道國家一直對文物管理持嚴打到底的態度,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想此時考古基地已經被有關部門接管了,恐怕連德高望重的徐淼教授都在準備引咎辭職的材料了,這次事故極有可能是他光輝的考古生涯中最恥辱的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