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時候不知怎麼養成的習慣,一緊張就愛貼著牆鼻子走路,於是我鞋邊靠牆、雙手扶牆一路向前摸去,而我摸著摸著,突然覺著手感有點不對,這光溜水滑的觸感,能跟我之前摸到的糙面子一樣?剛巧,我頭一偏探照燈筆直直地打在了牆壁上,一雙瞪的如銅鈴大的眼睛赫然出現在了我的視野當中,我登時被嚇地屁滾料流。
聽到我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他們猛地回頭,十幾隻手電筒在四周牆壁上密集交錯掃射,這才發現,原來不知從何處開始,牆上竟滿滿當當繪著巨幅的壁畫,一直延伸到了路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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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洞內比較乾燥,壁畫的色彩依舊十分鮮豔明豔,畫中人物器皿栩栩如生,鮮活如同活物一般,激昂的色彩在血管中奔騰澎湃,讓人見後精神為之大震,這也是為什麼我剛剛會被嚇得魂飛魄散了。
一幅幅精巧奪目的壁畫被描畫在打磨得相對平整的石壁上,它整體的敘事風格比較成熟,感覺與現代很是接近,一幅幅畫連貫起來看,似乎講述了一個相對完整的故事。而從壁畫的儲存程度,以及手法做工上來看,基本可以斷定這是明清時期的產物。
這個時間點又恰巧與我們所尋之墓的年代相吻合,難道說……洞的深處就是我們要找的墓?
想到這裡,我們都有點興奮起來,畢竟這麼多天下來,已經經歷了太多的艱難險阻和生死考驗了,再沒有力氣折騰下去了。我此時此刻向各路神仙祈禱只有一個期盼,那就是路的盡頭一定一定要是目的地,不然老子可真他孃的是遭不住了。
我跟吳祿正要繼續往前走時,齊關洲一把將我們拉住了,說不妨看一下壁畫在走。吳祿憤憤不平地說:”看個球,趕緊找到東西了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此後老子跟你屁關係沒有!”
齊關洲的臉色瞬間陰了下來,朱雀玄武對我們劍拔弩張,準備對我們仨出手,但是我們一點兒也不怕,一身硬氣地與他們僵持在那兒。這時,齊關洲陰惻惻地湊到吳祿耳邊吹了口涼氣:“不怕死的,你去啊。”
其實我瞭解吳祿,他剛才只是想單純地打個嘴炮而已,但此刻齊關洲猛不丁地來這麼一句,讓他不得不警覺起來。我捏捏他的手,暗示他小不忍則亂大謀,齊關洲絕壁不是個善茬,千萬不能跟他硬碰硬。吳祿暗暗咬牙,勉勉強強退了一步,吞下了這口窩囊氣。
我們仨有點不爽地退到了一旁,看齊關洲領著人從第一幅壁畫開始研究起,他讓叫江月的那姑娘給掌掌眼,此時我才注意到,這個長相平凡、性格普通的姑娘竟是個隱藏極深的王者,她的特殊技能足以吊打我們在場的所有人。
我真的有些懷疑,齊關洲這些有特殊才能的夥計,到底是從哪兒淘來的寶貝苗子,都是這麼兇殘的存在嗎?那他到現在還留著我們仨,是不是也因為我們有什麼特殊的用處呢?
只見江月翻找出隨身攜帶的放大鏡等玩意兒,齊關洲和江山在兩旁為她掌燈,她就這樣一面牆一面牆細細地研究了下來,我瞅見某個剪影裡她面部呈現出的那種狂熱而又痴迷的神態,心想,這百分之百是個高手啊!
果然,不消一會兒,她就得出來結論:這些畫的年代就是清朝土司王那會兒的,還很新,講得應該是這座土司王墓建造的過程……
“還有一些應該是歌功頌德的內容,什麼愛民如子啊、開倉賑災啊……你們看這一幅!”說著她就指向其中的一幅畫,我望著上面一團團凌亂的線頭,感到分外迷茫,一頭霧水。
江月接著說:“最上面的那個人比下面的人群要大了足足一圈,並且刻畫得更加細緻生動,所以他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土司王,也就是這座墓的墓主人。人群的腳下又有許多浪花似的波紋,應該形容的是洪水來襲。”
“而接下來的一幅中,那些之前在洪水中的人卻簇擁到了土司王的周圍,從嘴角的弧度來看彷彿在笑,衣著服飾也變得華麗起來,所以,這幅畫表現的是,民眾在王的帶領下戰勝了洪水天災,載歌載舞慶祝勝利的場面……還有這幅、這幅和這幅,都展現的是類似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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