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還有東西。”我有氣無力地說道。
吳祿聽了大喊一聲雲杉,雲杉立即拎這桃木劍衝下車去。兩個黃皮套子轉身欲逃,卻被雲杉從後面紮了個透心涼,瞬間灰飛煙滅。
我見狀整個人瞬間放鬆癱軟在了車上,心有餘悸地拍了拍心口。
原來,那賊婆子早有趁夜強取我串珠之意,兩隻黃皮子恐怕是她練的精魂。所謂精魂,其煉製方法照雲杉說應該是流行在泰國、緬甸的一種邪門禁術,和煉所謂“死孩子”的方法有異曲同工之處,反正是兇殘狠毒至極、損陰德、招天譴的玩意兒。這麼看來,老婆子的身份肯定不僅僅是跳大神的那麼簡單。她把兩隻黃皮子的屍體榨乾煉成精魂,封好儲存在陶土罐子裡,貼身裝著為她所用。然後在半夜誰也沒有察覺的時候開啟罐子,放出來迷惑我們的心智,讓我們陷入深度幻覺,甚至是自相殘殺。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我天生就是時靈時不靈的陰陽眼,可碰巧早在我暈倒的時候,我就已經見到了那皮子,有了戒備;再加上雲杉、夕霧本來就是道士,許是也感到了有些不妥,所以一早就在車裡掛了安神香。吳祿因為我的話晚上睡得很淺,一聽到異動就立刻起來拿人,這才讓那賊婆子的如意算盤徹底落空。
但實在讓我想不通的是,既然她本來可以只偷走珠子的,為什麼還非要殺了我呢?她到底跟我有什麼深仇大恨?
或許真的就像吳祿說的:活太久了,不被人當回事兒太久了,已經扭曲成失心瘋了。
或許,在她心裡,她真的認為神蹟該是她帶來的,串珠也只能屬於她,當她畢生追求的至高無上觸手可及時,她不能忍受的是自己再次被忽略!可她再次悲哀的發現:眼前這個偉大的卓越依舊與她關係不大,她依然卑微如塵,她感到被命運狠狠地愚弄了,巨大的心理落差使她崩潰。於是,她心中泛起了殺機......
當得知雲杉手刃黃皮子時,她發了瘋地嘶嚎著要置雲杉於死地。雖然雲杉殺了黃皮子算是一種超度解脫,但是在她看來,她和這個世界的最後一點聯絡也沒有了,她是一個被命運拋棄的人。
雲杉輕輕把她推開,面露一絲不忍的說:“難道你還沒發現嗎?所謂獲得至高無上的預言能力,根本就是個徹頭徹尾騙局。不然,你為何看不破自己的命運?”
老婆子一愣,瞬間面如死灰,如五雷轟頂般癱死在了地上,任憑他們像拎死雞一樣把她扔進了後備箱。
天早就大亮,車一路開著......開著......終於摸到了邊界,駛離了結界,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開啟後備箱放開她,她也不掙扎,一動不動而神色靜默。我們在心裡默默哀嘆了一聲,不知道該將她如何處置。
吳祿主張報警,讓她好好交代問題;我想了想還是算了,就把他放在路邊由她去吧!
車揚起滾滾塵土,我們在向前,風景在後退。雲杉開著車問我:什麼是命運?我沒有說話,耳畔只有吳祿在輕聲唱著什麼:
“……我是被命寵溺後拋棄,一生就像那木偶戲,四千裡外會是哪裡就是無罪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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