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欲讓自己在此處失態,遂輕咳了一聲,兀自岔開了話題。
“陸容時會有今日之舉,恐是受人指使。”
“為何?”
“——自毀容貌,她狠不下這樣的心。”
言畢,懷中的女子並無動靜,似乎對此並不意外。
黎靖北小心翼翼地覷了她一眼,替她理了理鬢角的碎發,續道:“上車前,朕已令張己去查探她近日的動向,看看她在冷宮的那段日子是否接觸過什麼人,不日便會有結果,所以你......”
他頓了頓,道:“方才選擇暫時穩住她,是對的……”
“——原來陛下知道啊。”
唐瓔無奈地笑了笑,傾過身,撩起男人的烏發繞到自己胸前,隨意撫摸了幾下。
“陛下既清楚我的目的,方才為何那般作態?”
聽言,黎靖北又說不出話來了,只耳根的紅意越來越明顯。
知道又如何……她面對陸容時時那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分明就沒把他當回事兒嘛……還說什麼“考慮考慮”,真是……
他不信阿瓔不清楚他介懷的點在哪兒。
男人這副憋悶的模樣令唐瓔頗覺有趣,不由細眉微彎,生了打趣的心思。
“那陛下呢?”
黎靖北不解,“什麼?”
“陛下就不想坐享齊人之福?”
唐瓔本侃他幾句,未料,女子的明知故問竟莫名激起了男人反心。
黎靖北一改方才的窘態,狐眸半闔,垂首反問她:“那你呢?你願意嗎?”
君王望著她的眸色太過幽深,明暗交雜間,既顯真誠又透著蠱惑,似是在等一個答案。
唐瓔卻不為所動,反而故意拖長了語調,賣關子般長喃了一句——
“我啊......”
晨曦下的女子秀面白皙,鼻樑挺翹,鹿眸清潤,瞳孔中瀲灩的光撓得人心癢癢。
不待她回答,黎靖北便將女子抱上了自己的大腿,覆唇壓了上來,蓋住了她所有未能說出口的話。
“朕只伺候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