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惠過去有幾日了,也不知她適應得如何,盜匪們又可還服管。”
“——郭傑會聽話的。”
黎靖北笑了笑,長指一伸,遞給她一封信,“你若實在擔憂,將這道‘密旨’帶給他即可。”
尺素極薄,帶著清幽的墨香,唐瓔伸手接過,盯著淺色的套封微微有些走神。
不妨頭頂傳來一聲輕笑——
“想看便拆。”
話雖如此,但密函的封口處早已落了火漆,唐瓔說什麼也不好“私拆”密旨,只瞟了兩眼,旋即將之收入囊中,斂容沉聲道——
“陛下聖令,臣必會帶到。”
黎靖北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隨後出其不意地俯下身,手往她肩上一搭——
“章大人累了一日,朕給你按按。”
唐瓔頓時心生警惕,這家夥……別又給她整那寵妃魅惑君王的那一套……
“美人兒”緩緩靠近,眸亮如星,唇朱如血,緊繃的頜骨下是流暢的頸線,勾人的鎖骨若隱若現,帶著空靈的蘭花香,一寸一縷溫柔地腐蝕著人的感官。
唐瓔心裡癢癢的,甚至還有些發慌。
平日裡連沉檀龍麝都不屑得燻的家夥,今日套路奇多。
“阿瓔,近日你似乎有些躲著我……”
“美人兒”下垂的長睫似一根根細密而輕柔的羽毛,魅眸下的淚痣我見猶憐。
“別推開我,好嗎?”
唐瓔被他擾得心神意亂,回神前竟鬼使神差地“哦”了一聲。
就在這時,喜雲闖了進來——
“陛下!不好了!有人在敲登聞鼓!!”
黎靖北聞言起身,不悅地剜了他一眼,眸中戾色頓起——
“誰?!”
喜雲的臉色亦極為難看,慌張中甚至還帶了點兒惶恐。
“馮......馮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