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幼彤想了想,搖頭:“那個傢伙肯定不允許我這麼叫你的。”
才熟悉沒多久就讓她喊齊王父親的人,怎麼會讓她喊嫂子?
裴寶珠再次無語,她居然還認真考慮可能性?
“嫂子,我成親的時候你會來嗎?”
“當然,陪嫁都給你準備好了,難道還不准許我來給你送嫁嗎?”
“嘿嘿,不是這樣的,萬分恭迎您來給我送嫁!”
“哼,油嘴滑舌。”
謝幼彤湊近她耳邊,“嫂子,上次我回李家取東西,得到小道訊息,越娥已經病的下不來床,有傳言說是家主給她下藥。”
裴寶珠愣了下,確實很久沒看見越娥露面了,難道真的病了?改日去探探她虛實。
“不過我覺得她心機那麼深,故意用苦肉計陷害家主的可能性比較大。”謝幼彤摸著下巴推測道:“她覺得自己壓制不住家主,所有用孝道來壓他。”
“呵,可惜現在家主的身份整個李家都知道了,不是她的親生兒子,她害了家主的生母,還想家主孝順她,痴心妄想!”
裴寶珠咋舌,李家那邊比想象中的熱鬧啊。
“…”
臘月二十六,謝長恭進宮把兩個孩子接出來,太子依依不捨跟謝子禧分別,約定年後見,宮裡的課正月二十開始。
他將近一個月看不見謝子禧,太子撇嘴,若不是母妃不允許他去侯府,在淮安候府過年也不是不行,在宮裡過了那麼多個年,他早膩煩了。
但太子也清楚自己現在危險的屬性,他去了侯府,侯府恐怕得提心吊膽過年了,護國寺的事還在眼前呢。
上了馬車,謝子禧鬆了口氣。
謝長恭偷笑,阿姐還說禧兒治太子,現在情況轉變了,太子將禧兒壓的死死的。
今天出宮,衛明瑤昨夜興奮地睡不著,上馬車不久就呼呼入睡,謝長恭低聲問謝子禧:“與太子相處如何?”
謝子禧抬頭:“阿爹想如何?”
謝長恭嘆氣:“太子的本性不壞,不過你接受不了他也無妨,阿爹是站在你這邊的,大不了之後你跟著我和郡主遠走高飛。”
“有沒有感動?”
“……”謝子禧,現在不感動了。
——
“阿孃!”
裴寶珠彎腰抱起衛明瑤:“大老遠的便聽見你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