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寶珠反對她進宮,更不會讓自己的女兒進宮,她不想在這種事上跟裴寶珠關係惡化。
裴寶珠愣了一下,唇角不自覺的上揚。
“阿恭可有受傷?”
謝長歡有些日子沒見到弟弟了,兒子被立為太子後約束多了,姐弟倆不想給人攻殲他們的機會。
“他沒事,有事的是那些刺客,被他撒了軟骨散和癢癢粉。”
“噗”謝長歡噴笑:“符合他的個性。”
殿中的人被謝長歡清走了,裴寶珠思考片刻道:“不知表哥有沒有與你說過,那些人和刺殺太子的是兩方人。”
謝長歡抿唇:“陛下說過。”
“阿恭調查出他們的來歷了嗎?”
“沒有。”裴寶珠搖頭,望著她的眼睛道:“他們昨日全都死了,壽和也死了一個大丫鬟。”
謝長歡的瞳孔縮了下:“你的意思是…”
“他們是衝著你和鄭皇后來的,無論你們誰鬥倒了誰,他都是獲利者。”
“阿恭只從其中一個人那裡得到線索,與王家有關。”
“王家不是已經被陛下治罪了嗎?”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裴寶珠嚴肅道:“你不能掉以輕心。”
“連皇后親自挑給壽和的人都能出問題,你宮裡有幾個藏得深的釘子應該不稀奇吧?”
“……”謝長歡眯眼:“我知道了。”
“你與阿恭也小心。”她在宮裡有陛下護著,那些人害不到她,裴寶珠跟阿恭卻在宮外直面危險。
“哼,你和太子穩住才是重中之重。”
太子母子出現問題,情勢就會驟然轉變。
世家自然無法如願推自家皇子上位,子禧那孩子要走上與他願望相反的道路。
這傢伙!
謝長歡咬緊後牙槽,自己在關心她,姓裴的居然嘲諷自己?
不想好好說話直說啊!
“時候差不多到了,你不是說半個時辰後在御花園路口等他們?快走吧別遲了。”
裴寶珠:“?”
看了眼黑著臉的謝長歡,裴寶珠不解,怎麼忽然生氣了,未免有些太喜怒無常。
怪不得表哥提起她時總是一臉無奈地苦笑。
正常說著話就忽然發火,誰受得了她的臭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