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的身影消失,淮安侯長長舒出一口氣。
“父親。”
“咳咳!”
這口氣還沒舒完,原本離開的人又返回,站在門口喊他。
淮安侯的心臟突突直跳,差點蹦出來。
“嗯?恭兒,還有什麼事?”
謝長恭目光有些狐疑,淮安侯心虛的不敢跟兒子對視。
擔心兒子察覺出自己的小心思,又不想在兒子面前露怯,就以一種忐忑故作鎮定的眼神抬頭和謝長恭對視。
謝長恭:“……”
這樣慫的模樣簡直令人不忍直視。
要不是面前的人是自己,早將他的心思摸個千百遍了。
哎,先帝和表哥不讓父親入朝是明智的決定,否則父親定然是他們最大的弱點,不知要花多少心思給他擦屁股。
他心裡默默感慨,然後當做什麼也沒發現道:“兒子回來是與您說一聲,既然你不想讓太子見到白氏,索性兒子也不見他了,左右太子也不是奔著兒子來的侯府。”
淮安侯正處於心虛階段,大腦來不及過多思考。
聽到謝長恭這樣說,想起太子眼下就是在謝子禧那邊,默預設同了他的說法。
淮安侯擺擺手:“快走快走,看見你就煩。”
謝長恭聳了聳肩離開。
這次淮安侯豎著耳朵聽腳步聲走遠,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恭兒沒有追問。
——
回到住處,裴寶珠聽完謝長恭的話後挑眉。
“你答應了父親,我要如何見太子,難不成你想在父親跟前食言?”
裴寶珠知曉,雖然某人時常氣得淮安侯調教,可心裡十分敬重這個父親。
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在故意調侃他。
謝長恭得意的笑:“我只答應不主動帶你去見太子,可沒說太子不能主動要求見你。”
他適才返回那般說也是為了接下來做鋪墊。
太子到府上,身為舅舅的他卻不露面,和一個女人膩歪在一起,身為外甥的太子好奇,提出要見見那個女人合情合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