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懌或許是無心之失,但誰知道太子會不會記在心上,萬一對方是個小心眼的,被以後的皇帝穿小鞋,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
她有種預感,這次太子來到侯府會發生一件大事。
因為不管是郡主還是謝長恭的行為都太反常,那兩個人都不是閒人,不會消耗大量時間來做無用功。
就算再怎麼不愛惜羽毛的人,也不會無端自辦自演的搞出個‘真愛大戲’來給京中增添趣聞。
他們兩個人肯定在謀劃什麼大事。
她看出那位白姨娘是郡主假扮的。
先前她覺得白姨娘似曾相識不是錯的,她和郡主也認識幾年,兩個人相處久了就會存在一種氛圍,即便是演戲,即便臉不同了,也會在不知不覺中流露出來。
自己和郡主的關係好,在跟自己來往的時候,郡主就會下意識的放鬆警惕,從而露出破綻。
在旁人看來或許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可對郡主十分熟悉的她來說,那簡直就是在自爆。
那日在路上看見郡主被小瑤兒堵住,她沒有第一時間上去解圍,而是在後面默默看戲,正是因為覺得氣悶。
她跟郡主認識幾年,經歷過那麼多的事,郡主為什麼不把真相告訴她?是不信任她擔心她說出去嗎?
哼,她敢發誓,若郡主不許說出去,她連阿懌都不會說,可郡主竟然不相信她。
郡主怎麼能這樣呢?
在自己為她擔心為她憤怒,為她親自來侯府給她探查‘敵人’虛實的時候,裹著旁人的皮將她瞞在鼓裡。
所以那日她刻意想遲幾分再出聲解圍,沒想到謝子禧的動作更快。
那孩子也是厲害,郡主都沒發現自己的存在,他竟然一口就把她推出來救場,她確信當時的他目光沒有落在她身上半點,那麼他是怎麼發現自己的存在呢?
咳咳,扯遠了。
現在應該想的是郡主和謝長恭要做什麼。
如果說今日之前還不知曉,那麼在看見太子這樣的行為後,她心中隱隱有了想法。
看了眼身旁還在喋喋不休的丈夫,謝幼彤嘆了口氣。
這次的事不是她能摻和的起的。
若她還是獨身一人自然沒有關係,可她現在已經成婚,所代表的就不只是自己。
對自己珍愛的夫君,待她極為和善的公婆,她不能那麼自私,為了自己的好奇心,將整個婆家拖下水。
郡主不肯在她面前暴露身份也考慮到這點了吧?
謝幼彤和裴永懌手牽著手回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