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寶珠不知道他的想法,否則肯定笑出聲。
遷怒?
不管發生什麼,小鶴兒也是她的孩子,她不會因為任何人遷怒他。
裴寶珠伸了個懶腰,幸虧提前把小鶴兒接過來了,不然這麼久我可受不住。
他們回到京城已經有半個月了,兩個人演著真愛的大戲,鄭懈那邊卻沒有任何指示,難道是覺得兩個人還不夠真愛還沒有達到執行下一步計劃的時機?
可她卻沒有耐心耗下去了。
俗話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這處宅子雖然住著也還算安逸舒心,可她還是更習慣住自己的家。
再者發生了這麼多事,肯定有不少人聽到訊息著急,她在這裡扮演著白婉無法跟他們見面,還不知他們會急成什麼樣子。
謝長恭摸了摸下巴。
“我來想辦法。”
“…”
這場轟轟烈烈的真愛戲碼,最終傳到了宮裡。
謝長歡表示很想見見弟弟的這位真愛。
於是,兩個人得到了進宮的口諭。
鄭懈很快得到訊息。
當晚,他就讓人聯絡裴寶珠,哦不,是白婉。
深夜,屋子裡一個身影無聲無息的起來,與門外的黑衣人匯合,然後點燃一根迷魂香,從窗子的縫隙塞到屋子裡。
算好時間後,黑衣人對裴寶珠道:“白姑娘,藥效已經發作,還請您隨我來。”
說完,他帶著裴寶珠從後門離開宅子,走到一個隱秘的巷子,裡面停著輛馬車。
黑衣人在巷口駐足,白婉看了他一眼後提著裙襬走上馬車。
馬車內,鄭懈坐在裡面,裡面點著一盞很亮的燈。
“鄭家主。”
“白姑娘,請坐。”
鄭懈有禮地伸手,指著座位道。
“深夜打擾,還請白姑娘勿怪,謝世子成日與你在一起,除了晚上還真不好找時機呢。”
裴寶珠皮笑肉不笑:“不知道鄭家主尋我來有什麼吩咐?”
“沒什麼事,聽說宮裡的皇貴妃娘娘要見你,來幫你安一安心。”
見她露出不解的表情,鄭懈笑著解釋道:“不管她如何試壓你都不必慌亂,謝妃十分珍愛謝長恭,即使再看你不順眼,也不會在謝長恭不喜歡你之前對你做什麼。”
打鼠怕壞了玉瓶就是這個道理。
裴寶珠淡然點頭:“我知道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