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暗哨說有一隊馬車從龍嶺山過來,普安大長公主有一瞬驚慌。
擔心是來抓周襄的。
容妗現在不好移動,她得先弄清狀況再決定怎麼辦。
“福康,是不是宋先生和那孩子到了?”普安大長公主問得沒底氣。
龍嶺山的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福康的侍衛們是繞路來的莊子。
繞路不過多半日的路程,容妗又不是急著用宋先生,福康應當不至於節省這半日時間安排他們走那條不方便的路。
裴寶珠搖頭:“福康安排他們走大路,不會從後山過來,他們明天傍晚左右才會抵達,不會這麼早來。”
普安大長公主面色凝重,所以也排除了他們遇到危險從後山逃進來的可能。
“姨母別擔心,杏花塢易守難攻還有密室,哪怕他們到門口,再撤離也不遲。”
“表嫂那邊不好驚動,福康先帶人去看看,若是奔著襄表哥來的,福康也可攔一攔,情況不對再讓襄表哥帶著表嫂走。”
“福康,你小心。”
裴寶珠站起身:“敢和福康正面撕破臉的,大乾沒幾個,姨母且放寬心。”
普安大長公主望著她的背影,感慨道:“福康越來越像昭淑妹妹了。”
昭淑未出嫁前是被所有人寵著長大的小公主,天真可愛,從北淵回來後完全變了個人。
她雖然沒見過,但回京後聽說了不少昭淑的作為。
但就協助先帝扶持太子、現在的皇帝登基,便足以證明她的能力與手段。
昭淑已經不是那個在父母兄姐保護下那個受了委屈會哭訴的小公主,北淵的生活讓她變成了雷厲風行地強者。
作為一個姐姐來說,她又羨慕又心疼。
心疼寵著長大的妹妹被迫成長,羨慕她經歷困境後的蛻變。
她只會萎靡不振,而妹妹卻破繭成蝶。
普安大長公主苦笑,有些人天生能掌控一切。
領娘附和道:“昭淑殿下生了個好女兒。”
另一邊。
裴寶珠換上了夜行的勁裝,萬一情形不對,方便騎馬逃離。
“主子,派奴家去就行,何必親自走一趟。”
裴寶珠搖頭:“有些情況你處理不好。”
來的只是侍衛將軍什麼的,福康郡主大丫鬟的身份可以震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