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尚能氣她,她擔心個什麼勁兒?
有時間不如關心懌兒跟義安的進展。
懌兒滿腔熱情,義安相對冷靜。
他們兩個的身份好像拿反了。
懌兒畢竟是她看著長大的,看出義安待懌兒非真心的她自然要向著自家孩子。
齊王神情放鬆。
只要懌兒無礙,他做什麼都沒關係。
——
“主子,安排的人順利進齊王府了。”
裴寶珠的手頓了下,她扶額:就說忘記了點什麼,原來是忘記告訴青女回收人手不用往齊王府安插人手了。
她最初的目的是派人進去探查齊王府,如今齊王兄長是自己人,派過去多少有些浪費人手。
表哥跟齊王兄長先回來的那幾日,想來已經弄好兵械的去處,不需要她的人搜尋。
但人是永懌選的,貿然摘出來會引齊王兄懷疑,讓他心裡不舒服總是不好的。
算了,左後她的人手夠多,不差那幾個,留在齊王府以備不時之需吧,畢竟現在齊王兄幫著表哥衝,怕是不久的將來就會成為世家的眼中釘。
謝長恭捶了捶肩膀,吐槽道:“第一次覺得宗室的人多。”
大乾皇室已經傳承八代。
雖然每一代皇帝生下的皇子不多,但他們的孫輩卻多的離譜,然後孫輩再生孩子,簡直差的謝長恭抓狂。
他咬牙切齒道:“那些出五服的還端著皇室的譜,也不瞧瞧自家有沒有那個底氣!”
他掏出本冊子道:“我們先前一心對付世家,忽略了宗室,一查才發現他們也沒好到哪裡去。”
世家斂財好歹憑本事,用性命做賭注。
富貴險中求,謝長恭高看他們一眼,可宗親們完全不要臉!憑著姓氏跟朝廷借錢,然後哭窮不還。
宗室合計欠國庫的錢是一筆相當大的數目,大到表哥看到鐵定欲除之後快那種!
完全是群吸附骨血的蛀蟲!
裴寶珠翻了翻,倒吸一口氣:“他們怎的如此…”
謝長恭靠在她肩頭,懶洋洋道:“先帝待他們過於溫和,表哥沒騰出空調查他們,可不助長了他們的氣焰?”
先帝跟世家鬧的不可開交,根本沒空搭理宗室,或者說發現了也忍下了,他無法同時跟世家和宗室兩座大山斗。
反而還需要宗室的支援,否則先帝憑什麼能跟世家鬥得你來我往?光憑著他流著世家的血?
別開玩笑了,先帝的皇子同樣流著世家的血,世家扶持幼帝總比只會跟他們對著來的糟心皇帝好。
至於表哥,他沒空往宗親那邊想,平衡後院的世家女就夠他忙了,登基後又忙著南疆戰事還有挑撥世家內鬥。
裴寶珠嘆氣:“他們過的過於安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