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母親…”思雪諷刺地笑了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王嬤嬤捂住胸口,好似喘不過氣。
趙嬤嬤對母女反目喜聞樂見。
等等!
不管她們母女關係好壞,她都是定死的“合作伙伴”?
“老奴冤枉!”趙嬤嬤的話未說完,“蹭”地一聲,裴寶珠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把匕首,開啟插在桌上。
她眯著眼睛語氣危險:“哦?趙嬤嬤的意思說郡馬不對?”
趙嬤嬤:“……”喂,你郡主的驕傲呢?
謝長恭分明不把你放在眼裡,還在你眼皮子底下救了庶長子和他的生母,你就沒半點不悅?
她深吸一口氣,計劃失敗的主要原因她找到了。
並非她們的人不中用,是福康郡主腦子不正常!就是尋常人家的婦人,公公親自上陣的情況下,哪個不順勢解決庶長子母子?
“趙嬤嬤為何不說話?不把本郡主看在眼裡?”
趙嬤嬤額角跳了跳。
她怎麼回答?
說對等於認罪,說不對又得罪福康郡主和世子侯爺,橫豎都是死!福康的問題實在刁鑽!
“主子…”趙嬤嬤深知不能按裴寶珠的思路走,向王夫人求助。
王夫人抿唇:“溶琴,回郡主的話。”
她快速做出取捨,繼子和郡主眼下沒有牽連到她的跡象,她如果質疑保下趙嬤嬤,會引火上身。
她不怕死,可彤兒怎麼辦?
若因為自己惹得郡主惡了彤兒,她定悔恨不已。
趙嬤嬤心沉下。
謝長恭懶洋洋打了個哈欠,隨口道:“既然問不出,只好使用特殊手段了。”他扭頭看向淮安候:“父親,你那間刑房借兒子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