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全被她毀了!
妍孃的情緒也不對勁,一直神不守舍,定是她和妍娘說了什麼話,晚上需好好問一問妍娘。
王夫人察覺到她眼底的冷戾,“妹妹在我院子坐了幾個時辰,倒是將妍娘忘個乾淨,你這阿孃心可真大。”
她開玩笑似地說道。
“郡主殿下又不是外人,我想讓妍娘多親近親近表嫂。”
“郡主喜靜,彤彤我都攔著不讓她過去,妹妹當考慮郡主。”
委婉不好用,王夫人直言不諱。
裴寶珠目光放在戲臺子上,好像完全沒注意到兩人的交鋒。
寧國公夫人被王夫人噎的說不出話,她面龐青一陣白一陣,暗恨王夫人不給她面子。
王家沒倒前,她對自己客客氣氣的,現如今失了靠山,反而硬氣起來?
寧國公夫人不理解,裴寶珠倒是明白王夫人的轉變因為什麼。
王家在時,王夫人身為王氏的出嫁女,有義務將侯府的訊息傳送回王家,侯府對她多有防備,她得不到有用的東西,王家自認為她沒本事。
如此,不管是王家還是侯府,王夫人都沒有說話的權利,只能夾著尾巴當她的侯夫人,即使寧國公夫人不得淮安候重視,王夫人依舊委曲求全,刻意交好。
現在王家倒了,王夫人只能仰仗侯府活著,她無需繼續竊取侯府的機密,無事一身輕,跟淮安候的關係緩和不少。
可順著自己心意過日子了。
寧國公夫人對謝幼彤抱有惡意,為了女兒她不客氣地提點寧國公夫人在情理之中。
一時間,主桌安靜下來,寧國公夫人沒心情套近乎了,默默地看戲。
旁邊的小桌,謝幼彤和妍娘並幾個同輩的姑娘們坐在一起,她碰了碰妍娘胳膊,小聲道:“妍娘姐姐,想什麼呢?”
妍娘搖了搖頭,勉強擠出一絲笑:“有些累而已。”
謝幼彤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問道:“不如我先送你到房間休息?別擔心,大家不會注意到我們。”
宴會不強制所有人到場,中午喝多了的男人們好些在屋子裡呼呼大睡呢。
“麻煩你了。”兩人悄無聲息的退場,主桌上的大人們看見了,召來小丫鬟問了幾句,知曉她們的去處後沒再多過問。
裴寶珠看了兩場戲,捂嘴打了個哈欠。
“郡主困了?”王夫人問她。
裴寶珠點點頭:“有點乏了,鶴兒獨自在院中我也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