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聊過後,裴寶珠正色道:“姨母,我今日來想請您幫忙辨一個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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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普安大長公主好奇,什麼東西值得小兩口親自跑一趟。
“並非所有東西我都認得,你別抱…”太大期望。
普安大長公主無聲,死死盯著裴寶珠手中的畫,身體激烈顫抖,翎娘連忙道:“主子,別激動。”
裴寶珠嚇了一跳,擔憂地看她:“姨母,您注意身子。”沒想到姨母反應如此大,她有些莽撞了。
“你從哪裡看見的此物?”
一炷香後,普安大長公主平復心情,語氣帶了絲懷念。
裴寶珠和謝長恭對視一眼,向她一五一十解釋。
普安大長公主說道:“如果李家的小丫頭沒看錯,那的確是皇兄的玉佩,父皇送她的八歲生辰禮,皇兄濡慕父皇,十分珍視它,一直戴著不肯離身。”
“後來…皇兄被圈禁,他死後玉佩隨著他下葬。”
普安大長公主目光凝重:“按理說玉佩不該出現。”
“姨母,端穆舅舅可有子嗣存活?”
尋常人見不到玉佩的樣式,他的後人,倒有可能複製出玉佩。
“皇兄早年的孩子全…被他殺死了,之後的也不在了。”普安大長公主痛心疾首。
她紅著眼圈:“皇兄他神志不清,才會逼宮造反。”她與端穆王年紀相仿,又同養在李皇后膝下數年。
感情比兩個弟妹更深厚,她不信端穆王會為了皇位逼宮,他不是那種人。
可惜她當時已經出嫁,駙馬亡故後到揚州靜養,對京城的事鞭長莫及,等她趕回來已成定局,皇兄被圈禁,不肯見她。
一年後皇兄病逝,他們兄妹最後都不曾好好道別。
普安大長公主呼吸不暢。
謝長恭:“姨母為何會說他神志不清?”僅憑他殺子斷定未免站不住腳。
普安大長公主垂眸:“皇兄成婚出宮建府後,整個人性情大變,曾經他話很多,也喜歡與我們開玩笑,之後卻變得陰鬱少言。”
“我數次開解他無果,他越發乖張,和先帝屢屢衝突,先帝顧及幼年感情不曾發作,只當他不甘心。”
普安大長公主失笑:皇兄他有什麼不甘心的,皇室太子,立嫡立長。
嫡在前長在後,他們早明白的道理。
母后寬和善良,他們的日子比以往的皇子公主們肆意得多,他有什麼不甘的呢?
“他離世後,先帝私下與我說過,皇兄飲的茶水裡被人常年加藥,促使他性情大變,易躁易怒。”
“皇帝舅舅說過何人做的?”
普安大長公主搖頭,“先帝不曾說過。”
“我本想自己調查,無奈身子撐不住,再度返回揚州修養,事到如今,證據磨滅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