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些皮外傷…”彩月表情複雜道:“但他說胸悶氣短,或許是受了內傷,徐大夫無法。”
扈夷對郡主抱了別樣的心思,她無法不多想。
當然,那位郡馬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為了個舞女對郡主喊打喊殺,可惜是聖旨賜的婚,沒辦法和離,郡主進了一趟宮被陛下勸回來了,鬱悶不已。
兩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不值得費心。
但扈夷明顯賴在府裡不肯走了,如今郡主和宮裡關係緊張,北淵那邊倒不可輕易得罪了。
裴寶珠沉默許久,“給北淵去封信。”
扈夷不走,表哥的計劃不好開啟,家事怎可讓外人知曉。
何況,北淵並非能完全信任。
內憂外患國將動盪,搞不好有人趁虛而入。
他父王的話他總要聽,扈夷是北淵的大王子不假,可北淵沒有立長立嫡的傳統,王位素來能者居之。
信剛寫完,容管家拿著一封書信走進來。
“郡主,北淵傳來的信。”
裴寶珠手頓了下,皺眉道:“呈上來。”
“…”她的表情變幻莫倫,怒極反笑。
裴寶珠握緊信紙,語氣冰冷:“好好好!”
彩月:“郡主…”郡主臉都氣白了,信上到底說了什麼?
“既然他不願意走,那便不要走了。”
裴寶珠吩咐容管家:“從今日起禁止扈夷出府,北淵的使臣後日返回北淵,本郡主需保證他的絕對安全。”
“是。”
裴寶珠走進內室,徒留信紙在桌上。
上面是北淵王往常一樣的關懷備至,以及發生的趣事,令她震怒的則是最後一行話。
駙馬不貞,命扈夷留在京城幫襯。
從信的抵達時間看,早在萬壽宴前幾日,扈夷已經寫信回北淵,他做了兩手準備。
就算謝長恭沒打他,他也有理由不走。
“…”
殷尚接到北淵王的命令無奈極了,眼看可以離開大乾,逃離福康跟她男人的地盤,現在希望破滅。